“白山画师请跟我走吧。”兰枝看着他,白山点头不迭。
白山跟在兰枝身后,转身时不小心撞翻了谢台的砚台,“啪”地一声,砚台掉在了地上,墨汁溅了一地。白山慌慌张张地道歉,谢台怒目相视,心情更是不好了。
兰芸娘又让下人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砚台过来。
两人画画时,只能听到湖上喜鹊的叫声,叽叽喳喳、生机勃勃,更显得景致清幽恬淡。
谢台时不时还要看看叶西灵,但是舒乐和却一次都没有抬头过,他成竹在胸,工笔细描,好像胸中自有万千风景,只待信手拈来。
一炷香,待最后一点香燃尽,舒乐和淡淡说了一句:“好了。”
兰芸娘拉着叶西灵上前去看舒乐和的画作,上好的皮纸上,叶西灵就在画中,她衣着华丽高贵,嘴角微勾浅笑、细腻传神,头上只有一把赤玉簪子,清新淡雅,雅致飘逸,确实美不胜收。
茯苓在旁边啧啧称奇:“真好看,真好看呀。”
兰芸娘点了点她的头,“傻丫头,什么好看?”
茯苓乐道:“当然是小姐更好看,舒公子画得也好看。”
舒乐和的画,线条硬劲匀直,画法工细,仕女图大多会将人画得纤细柔弱。但是舒乐和的笔下,叶西灵看到的自己,确实柔美与英气并存。
她的身后,是无尽的湖波,隽永幽丽。
那把赤玉簪子,与幽蓝的湖相映成趣,那么艳丽却并不突兀,
兰芸娘看到之后眼睛亮亮的,笑着看向了叶西灵:“西灵妹妹可还满意?”
叶西灵看着画中自己的头上的那把赤玉簪子,点了点头。连簪子上细细的叶脉纹路,都刻画得分毫不差,那么精致,简直是原型的复刻。
“确实是佳品。”
舒乐和抬了抬眸子,“叶小姐谬赞。”
兰芸娘打量起画来,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咦”了一声。
“我觉得舒公子的画有一点不好。”
茯苓凑了过去,看看画又看看叶西灵:“兰小姐说的是有什么不好?我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出来,兰枝姐姐你来看看。”
大丫鬟兰枝摇了摇头,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叶西灵更是不懂兰芸娘是何意。
兰芸娘笑着指着画中叶西灵头上的赤玉簪子,笑道:“你看,我西灵妹妹头上的簪子的颜色分明是浓丽的红,油润鲜艳红若鲜血,但是你这画里的红,叶脉的纹路虽然对得上,颜色还是差一点,虽也是红,但是颜色还是太淡了,没有了那种如血之润的感觉。”
舒和乐负手上前,脸色苍白,眸色很深,带着些冷意。
他没有看叶西灵头顶的赤玉簪,反而是轻笑了一声,“倒是我的不是了。”
他顿了一会,又说:“是我看错了,我还以为是我旧时见过的那把南红赤玉呢,我见过的那把也是红玛瑙叶脉样式的,只不过颜色比这要轻淡许多。这不,乍一看,还以为遇上了旧物,遂直接画上去了。”
兰芸娘听罢掩嘴而笑:“舒公子这话是何意,只是旧时见过,就能如此魂牵梦萦,只一眼,就能画得如此传神。”她看了一眼叶西灵,笑道:“莫不是心怡之人所佩戴的饰品?”
舒乐和脸色未变,但是湖中冷光好像照得他的眼眸生寒,他没有接话。
兰芸娘话锋一转,笑了一声,“舒公子不要恼,奴家和你开玩笑呢。”
舒乐和嗤笑了一声,语气低沉不悦:“兰小姐确实是说对了,我旧时见过的那把南红赤玉啊,是我娘亲之物,娘亲曾十分爱重,说是为了我家中妻室准备的,可是我妻室无福,娘亲百年之后那把南红赤玉也随之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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