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吐气如兰。
李乐嘉由人护送先行离开厢房,席间只剩下姜蘅与楚炼二人对坐,厅中琵琶女弹到怨侣名曲《诉真情》,姜蘅突然浑身不自在。
半炷香再度燃尽,厅中曲毕,她看向楚炼,他起身正要离去。
“等等!”
姜蘅叫住他,楚炼回了头。
她笑得有些惨淡:“没事。”
楚炼却缓缓转过身,好似有话要说,出言竟是和善劝解:“姑娘的骗术看似高级,却听不出我话中谎言,实在不该。殿下暂时信任你,姑娘该提前想想下一步对策了。”
“不论你信或不信,我就是可以判断旁人所言真假。”姜蘅站起来,手握成拳头,咬着牙,“至于大人,你信不过我,是你的事。”
楚炼感觉到自己眉骨的经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颇玩味地勾起唇角:“姑娘的说辞很新鲜,算命界那么多信口雌黄的人,应当同你学学。”
姜蘅不甘示弱,顺着他的话开口嘲讽:“公主殿下宁愿听信一个江湖骗子,也不将此事交给司使大人,您觉得很失败吧?”
“姑娘若以此衡量成功或失败,倒显得有些幼稚了。”
“欲盖弥彰。”
楚炼这一下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发自心底,胸膛偏震,他回过身,丢了一枚令牌在案上:“我说了保你不死,这是凭证。”
令牌出自内卫府,但看上去跟楚炼本人没有关系。
姜蘅看上了他腰间的双鱼佩,她识玉,那是一块难得一见的上好玉佩,触手生温,极其清润,双鱼的鱼鳞纹路刻画清晰精致,鱼嘴部分用巧妙的工用金丝镶嵌了一颗翡翠球,浓绿色点缀在水绿色之中,底部刻着一个“楚”字。
“我要这个。”她指着那枚玉。
他眸底寒光一闪,目光审视地扫过她的双眼,转身离开。
她站在临窗的位置目送楚炼的马车离开,才将那枚令牌揣进自己怀里。
那天她罕见的没有出摊,长宁街上其他算命摊子因此迎来了小波事业高潮,她经过时特地将脸捂严实了,省得被客户看出来,缠着她加班。
回到京郊,路过说书摊,说书的还是照样装扮,再讲小说的里的故事:“书里是,皇帝年迈,幼子难当重任,大公主顽劣,竟乘坐皇宫轿辇光明正大出入青楼,还与朝廷内官纠缠不清!”
底下人纷纷叹息。
小说里的内容杜撰加工,又挑明架空,系统也难辨真假,姜蘅百无聊赖地听了两句便回宅子中了。
周妈妈清扫向来细致,姜蘅藏好的东西也很难骗过她,她很快翻出了姜蘅藏起的一百两银元,不过姜蘅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还没有找到时机开口。
这位老妇人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钱财有些惶恐,生怕姜蘅落入了旁人的陷阱中,也担心是宰相府的人出面刁难,姜蘅同她解释了好半天才让她放宽心。
宰相姜恪竹这段时日在朝堂上吃了瘪,他女儿姜芷宁的婚姻生活也显然很痛苦,秦婉蓉整日忧心,安定了好一阵子,生活平静得让姜蘅怀疑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为李乐嘉办事姑且没有下文,一切听从安排,姜蘅每天照常出摊,很快熬到了七月底。
那天晚上,京郊宅子里来了两拨不速之客,第一拨只有一个人,衣服上绣着十字蛇曲符,翻墙而过送给她一张卷轴。
月黑风高夜,第二拨人显然不那么简单,月光让刀刃的寒光更为凛然,鞋履与地面沙砾摩擦的声音桀桀入耳,姜蘅带着周妈妈躲在暗房中,心跳加速。
楚宅并不难找,姜蘅早已摸透了京城府邸脉络,次日天蒙蒙亮,她便敲响了楚宅的门,亮出那块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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