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网>风雪夜归人 > 11 中毒太深（第3页）
11 中毒太深（第3页）
他叹息一声，“如果你还想知道郭柳儿的下落，又或是些别的，那我们就再好好配合一次吧。”
眼前亮堂了些，苏九娘小心睁眼，不见那深绯色身影。
她趴在扶手上，窥见堂外满地梨花，再没了那些得意的小心思。
时至今日，她才算是真正踏上了那条不可回头的路。
她终于变成了自己最不喜的样子。
离开苏九娘后，张舟径直去了狱中。
他到时，狱医正站在狱栏外观察红雀。
红雀瑟缩在角落里，头上沾了几根干草，看起来颇狼狈，完全不似先前那般利落、冷漠。
他问狱医：“如何？”
狱医咂摸片刻，凝着眉头道：“不太妙。我在外头看了她许久，察觉她神色举止皆异于常人。我听狱卒说，她才关进来那天晚上还是正常的，一日后便有些疯癫了。”
“红雀。”
张舟试着唤了她一声，她充耳不闻，面向墙壁，头一点一点的，仔细听去，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
差役将牢房门打开，狱医先进去，刚捉住她的手，她便啊一声跳开，双手不利索地抓起地上的草朝狱医砸去。
狱医叫她这举动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惊惶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模样。
见事态不对，张舟忙领了两个狱卒进来，两个狱卒一左一右将红雀制住，不准她乱动，狱医这才有机会替她把脉。
摸完脉象，狱医神色更显凝重，从药匣中取出一颗药丸递给狱卒，“把这个给她服下。”
狱卒接过药丸，刚要掰开她的嘴，红雀突然又躁动起来，使劲挣脱二人的束缚，跑到牢房的另一角蹲下，眼睛直直地盯着狱卒指尖的药，渐渐露出惊恐神色。
张舟看向狱医，狱医道：“她这是得了失心疯。”
“失心疯？不过才一日罢了，怎么会突然得失心疯？”张舟不解，将这一两日发生的事飞快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噢，对了。”狱医灵光乍现，小心翼翼靠近红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俯身仔细察看，终于在红雀颤抖的嘴唇上发现了端倪。
他指着红雀的嘴唇道：“她嘴唇泛紫，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中毒？狱医可说得再细些。”
“我记得你们说过，她是个杀手。京中早有传闻，世家权贵中有人以毒豢养杀手死士，被喂下毒药的杀手需要按期从主人那里领取解药，否则就会暴毙而亡，抑或是像她一样，变得疯癫不堪。”
张舟恍然大悟。
豢养死士的事他不是没听过，不过从前未曾遇到过，而今听了一耳朵，深觉此法歹毒的同时，更加坚信京师浮华的外表下还藏着更加阴暗的东西。
“可有什么法子治？”
狱医看向狱卒手中的药丸，无奈道:“她们服用的毒药都非比寻常，除非我能得到毒药的配方，否则研制不出解药，那药丸也只能起一个暂时压制的作用。”
“若不能解毒，她会怎样？”
“要么一世疯癫，要么苟活一时，某天暴毙而亡。”
片刻后，狱医饶有意味地看向张舟，“少卿，趁她如今还能有片刻清醒时，赶紧让她招供结案吧，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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