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枫吟往他的方向挪过去,拿起他的手掌给他瞧,回道:“你中毒了,不要乱动。”
话毕,她在他眼神之下给他吸毒,想给他演示一遍她的行为。
盯着乔枫吟的嘴唇覆上自己的手掌,陆狄的眼皮和嘴唇皆在微微颤抖。奈何乔枫吟吸完,不忘抬头看他一眼,给以眼神示意。
她的双眼明亮清澈,橘色的荧荧火光落在她的眼底和面庞,徒增几分暧昧不清。
她看着自己,传递善意,其中满是担忧。
……
陆狄缓好半天,方能从其中脱离出来。
他避开视线,声音虚弱地道了一句:“多谢。”
“你先放开我的手,我要运功排毒。”
闻言,乔枫吟顺从地放开了他的手掌。
她看着他打坐和瞑目,然后开始运功。
最后,陆狄的脸变了颜色,连同大颗的汗珠冒出。陆狄吐出一口黑血,不觉大口地喘.息起来。
乔枫吟拿起一旁的布料碎片,想上前递给他,却被他误会要帮他擦汗。
“不必!”陆狄警觉地蹦出这么一句。
乔枫吟的手屈在半空,只好缩了回去。
“我体内的蛇毒被逼出来,应该无大碍了。”陆狄解释道。
乔枫吟看他连说话吐气都艰难无比,实在很难相信他说辞里的“无大碍”三个字。
陆狄也没有管她和其他,只是自己坐在原地歇着。方才运功费了一番劲,加上中毒身体虚弱,实在经不起多少折腾。
更何况——他抬眼看向洞外——夜幕已至,他和她孤男寡女要在此地宿一晚,实在不够妥当,他得防备她靠近他。
这是为了他俩——尤其为了她的名声好。
陆狄真的不想再一边忍受中毒的难受,一边忍受着乔枫吟惹起的一身热血翻涌的不安定之感。
二十二载以来,他从未有过如此感受。
他不敢肖想,那是被女子撩拨到才会有的反应,因为这实在是太有违品行端正了。
陆狄收回目光的同时,却在一旁瞧见一枚火折。他看着好生眼熟。
“乔……乔掌柜,这枚火折是怎么回事……?”
陆狄的神情和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他大抵猜到了,不等乔枫吟回答,兀自看向自己不算多凌乱的衣襟。
他不该把话直接问出口。
乔枫吟凝视着火折,又看看他,并不觉得在紧急关头,只是翻翻人家的衣裳救急有何不妥之处。因此,她对他如实相告。
但是,陆狄一下就变得着急起来,跟自己别扭半天,放开口询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分寸?”
上回她还说了界线的事情,现在倒变成他来指责她了。
两人双双想到上回地争执。
乔枫吟考虑了一下他身为古人的身份。他们的确把贞洁和名声等一些东西看得特别重要,这个架空朝代也不例外。
但是,她有生火的需求,这个算是很正常的吧?
乔枫吟跟他解释了一番,自己做的目的,并无旁的意思,还跟他道了声歉。
陆狄咽下她说的一番话,黑着脸,本想着要去拿回火折,然而想到夜晚如此漫长,说不定还能用得上,只好又收回手。
陆狄出去搜罗一堆枯藤回来,放在火堆附近后,自己去了角落里,躺好,对她道:“我先歇息了,乔掌柜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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