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梁应渠把姜杳的手指尽数掰开,将她按在自己身旁的座位上,晋湘宁的脸色才算好看起来。
姜杳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后,温顺地坐了下来,乖乖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左袖的薄纱细锦被磨了道口子,姜杳像是个傻瓜,半点没发现。那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细嫩皓白,有触目惊心的红痕更是让他寒目沉沉。
晋湘宁早就听说梁应渠娶的是太常府里的野丫头,一直怀疑梁应渠私下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捏住了。打量了一下,看他望向姜杳目光灰暗,更是暗暗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如今见梁应渠没有很袒护自己夫人的意思,居高临下问姜杳话:“我父亲与督主有要事商谈,你如此擅闯我们包间,又闹出这般大的动静,是要扰了梁大人的正事吗?”
姜杳呆了一呆,拧着眉毛思索,就算自己现在不是公主了,成亲的是他俩诶!晋湘宁这问的是人话吗?
她反应过来立刻就不服气了,“你父亲与我夫君有要事商谈,能带上你,说明此事不机密不敏感。那我为何不能来?”扭头朝着梁应渠问:“你说,我能不能在这?”
姜杳根本不担心梁应渠会驳了自己。
她刚刚还未走近时,在屏风后悄悄观察了一会儿,除了熟悉的身影,更让她熟悉的是梁应渠不耐烦的小动作。梁应渠坐行动卧向来利落干脆,早在他还没位及权臣时就极少表露自己的情绪。永远是身板挺拔,眉目深俊的模样,活像寺庙里供着受人敬拜的神仙。
但是姜杳了解他,尤其是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破绽,比如他特别不耐烦的时候会用食指暗暗地敲打茶盏边缘。
在泾州学堂的时候就是这样,梁应渠讨厌教授策论的老先生,讲学时他就装模作样地听,食指在桌下暗暗敲着椅面。窗外的树影落在他的指尖上,如同金色的游动的小鱼。
结果,梁应渠虽然不想搭理晋湘宁,但更不想理她:“姜杳,你给我回府上药去。”
姜杳有点泄气,刚坐下,手里的茶还没喝尽,就要被灰溜溜赶走了。她着实不甘心,死皮赖脸地抬着手腕举在他眼前问:“无妨吧?”
他捏住姜杳手腕,放下:“无妨,留道丑疤。”
姜杳摸摸鼻子,也没打算再闹下去了,还打算求他南下去鹦州时带上自己呢。她起身慢吞吞挪到门口,才想起来今日的郁闷了有一半罪魁祸首是他,扭身甩着破袖子妖娆地冲他说:“今早日头好,我晒了咱们的被子,莫要聊得太晚了!”
晋湘宁终于蹭得站起来,收起了大家闺秀的温柔笑脸,狠狠瞪了她一眼,说:“父亲不知何时过来,既然梁大人的夫人都催上门了,湘宁先告辞了。”
姜杳觉得她还是生气的时候更好看。但真被气走了,她又讪讪地和梁应渠乘同一架马车回去。
回程路上,梁应渠闭着眼一句话也没说。
姜杳闷了一天的坏情绪被自己折腾得消散了些。但是那个找茬的劲儿一过去,就立即心虚了。汴京官场之中,势力错综复杂,今日图了自己爽快,搅得晋国公的女儿不舒服,恐怕得让梁应渠吃苦头。
她试探性捉了一下他的袖子晃荡:“我说我晒被子,晋湘宁是自己气走了。况且,我真晒了的,不信你回去闻闻?”
梁应渠缓缓睁开眼,见她毫不知羞又伤得不成体统,总想起曾经。她一求他便是抓着袖子晃啊晃。每次她这样做,他心里高筑的铁壁铜墙变得摇摇欲坠。梁应渠心中混乱,将自己的衣袖从姜杳手里拽出,冷淡对她道:“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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