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闻飞身疾行,喉咙里发出轻蔑的冷笑:“那老不死的东西回来了。”
宋秋讶然:“伤的那么重,居然还没死?”
谢浪闻回眸:“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那老东西坏事做绝,还能活那么久,真是晦气。”
道门之中远不如往常平静,柳如是面色苍白,窝在圈椅之中,懒懒的翻着一本书,身后的简行册别腿靠在飘花窗上,愉快的笑:“你这赌术无人能赢,今天却要真正的输给我了。”
“那可未必。”柳如是抬眼看向门外,果然一阵动静传来,清俊无双的男人和带着斗笠的宋秋凌空一跃,刚好降落在堂中。
谢浪闻眸中怒气涌动,长眉竖起,冷冷看向上首的柳如是,周身杀气尽显,仿佛一招一式之间,他便可取下他的命来,
此人来者不善,简行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做出笑脸:“谢阁主莫要生气,柳门主这次猜到了你会来,特地给你准备了你想要的东西。”
谢浪闻面色不变,扬眉冷笑一声:“这破烂道门之中没有什么是本阁主个感兴趣的东西,唯有杀了这老东西,能让本阁主感到几丝快意!”
柳如是气的面色发红,他不知道这年轻人哪来的那么大的杀气,从椅子上挣扎起来,他寻遍名医,但是谢浪闻当日的杀意太重,他一身的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他凝视着年轻人,二人对视片刻,简行册朝着空中拍了两下手,身后立刻有道仆端着梨花香案上来。
道仆慢慢走至谢浪闻面前,隐隐能看见香案之中,隐隐放着极小的一张纸,谢浪闻心中一动,一把拿起那张旧纸。
纸上居然是平霓的画像,和他初到西塔寺时发现的平霓的画像一模一样。他心神触动,有些不自然的移过眼神,只因那张从西塔寺得到的小像一直贴身放在他胸口衣袋里。
昨日,他怒极,几次三番想要把那张画像拿出去丢掉,可最后却还是选择将她小心放在胸口之处。
好像别无它法。
他目光细细看去——手中这张画像似乎更加陈旧些,他瞬间猜出他身上这张画像应当是某人交给清无的临摹。
“这是简门主尚在宫中时候的事情了,太后的宫殿戒备森严,简门主只闯进去一次,于极隐秘之处发现了这张画像。谢阁主不会认不出吧,画像上的女子和你那天拼死保护的女子一模一样。”
柳如是淡淡一笑,他自以为拿捏了这男人,谢浪闻却目光一寒,将那画像亲飘飘的丢回香案之中:“这画像与我何干?”
柳如是一惊:“你不是爱这画像上的女子吗?”
谢浪闻眸中戾气闪过:“我何时说过?”
“这女子和我有什么干系?”他舔了舔嘴唇,回忆起这些天的种种,怒意渐重:“世间的情情爱爱,那都是愚者所追求的,我怎么会去追求那种肮脏不堪的东西。”
他神情认真到可怕,却也失落到了极致。
像是被心爱之人抛弃在路边,对所有的东西都嗤之以鼻的宠物。
柳如是不信前几日还为那女子硬生生挡下雷霆一击的男人,居然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变得如此冷漠无情,他神情闪过错愕。
道仆慢慢退后,那张小像上女孩的面容越来越远,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一直追随。心中闪过钝痛,他终于发现,这场荒唐的情爱,从来都是他在一厢情愿,从来都是他割舍不下。
离开了他,女孩恐怕还要自在些。
他本不是感伤的人,他与她的情爱,却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若不是他昨日怒极,也不会发现这荒唐的真相。
她从来没有爱过他,是真的。
他心脏抽痛,脸色惨白,转身回了药阁。药阁阁楼风光依旧好,但是那抹倩影已经不见,恐怕永远不会来了,他摇了摇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一醉方休,索性一连几日都没有离开鬼市,待在阁楼之中没日没夜的饮酒,困倦了便和衣睡去。
他尚在梦中,手中却捏着酒盏仅仅不放,大概做了好梦,他面上挂着浅浅笑意,没过一会又皱眉,他梦中有女孩的笑脸,梦中的他高兴的看了一会,心脏却犹如针刺一般酸痛,他喘息着醒来,眼前却只剩空洞。
药阁之下传来动静,宋秋上来通传,他没好气的走下楼去,看了一眼顿时被气笑了,柳如是那老东西居然不知死活,派人将那张画像带来。
简行册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笑的一脸暧昧:“柳门主说谢阁主肯定需要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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