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浪闻攥着平霓的手臂,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抬起手来,平霓察觉一股幽香拂面,谢浪闻轻轻碰了碰女孩的嘴唇,叹了一口气:“好想在此地亲你,可是此地有这么多闲杂人等,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漂亮的样子。”
平霓的耳朵不出息的红了,她目光一转,谢浪闻停留在她唇上的温度消失了。那小厮噔噔噔的跑的飞快,身后一个男人身着戏服,脸上的油彩尚未洗脱,快步跟在小厮身后,她眯眼一看,认出这是秋逸仙。
“秋公子好。”她礼貌的行礼。
秋逸仙看到两人却是一愣,他方才听到小厮传的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什么成亲,谁成亲?他为何一概不知?
他不顾平日里的仪态,匆匆忙忙的就从戏楼上跑下来,他心中焦急势不可挡,目光却晦暗着,直到跑到了楼下,才发现自己居然赤着脚,居然忘了穿鞋。
他视线抬起,看见两人如同一对壁人一样站在那里,谢浪闻攥着平霓的手攥的死紧。他脑中一片白茫茫的,忽然发现自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过了许久,他才发现自己居然能够说得出话来,他淡淡的笑了笑,面容平静,就像是对寻常朋友那样:“祝贺你,你成婚了,我好高兴。”
“我还有事,先上楼了。”他不得不为自己保留最后的体面,可是一转过身,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
他不想身后的人看穿,硬生生的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掩上了们。
年幼便相知,年少便是单恋,青年时期亲口说想追随她此生。
如今都成了泡影,他万念俱灰,在房中枯坐,泪流满面,只觉得喉中苦涩难言。
他明明是先来到的,却不是与她相守的。
平霓谢过小厮,从衣兜中取出荷包,慢慢的数着银子,身旁的男人长眉微扬,轻笑一声,拦下她笨拙的动作,从袖中自摸出一张银票递给那小厮。
小厮看见那银票上的数字,立刻眉开眼笑,请他们进去。
他们肩并肩的看戏,看的不是秋逸仙的场子,平淡的表演平霓也看的津津有味,谢浪闻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如此爱看戏了,斜眉挑眼过来:“娘子如此爱看戏?都不看我。”
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控诉,平霓扬起笑脸,伸出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的摸了摸他俊逸的侧脸,他感到她对于自己的安抚,满意的不说话了。
平霓慢慢的摸清了此人的脾性,她暗暗思忖——莫非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大猫咪,必须要顺毛摸才会乖巧?
高台上的伶人长袖善舞,高昂的唱了最后一嗓子便鞠躬结束了。平霓笑眯眯的,拍手叫好。那戏伶余光朝她瞥来,穿着戏服的身影僵了一下,随即清清浅浅的笑了笑,笑得十分妩媚,她画着浓妆的脸蛋也无法掩饰那一抹成熟的风情。平霓微愣,这才认出此人居然是哪天帮助她的晚娘。
她心中有些感伤,因为记忆的缺失是个毋庸置疑的现实,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已经不会记得许多人。
往事如流水。
晚娘鞠躬退下,站在前头的看客高兴的笑了笑,便一一散了,只留下平霓和谢浪闻静静坐着。戏院中安静的落针可闻,偏侧的小门忽然开了,方才还在高台上笑嘻嘻的晚娘踩着地板走到二人的身前。
她脸上的花妆尚未脱了,水袖也没有卸下,她惊喜的跑到平霓面前,兴高采烈的行了个礼:“阁主,平姑娘,好久没见了。”
谢浪闻早认出此人便是饮血堂中的杀手,他与此人并无过节,便淡淡的点了点头,未发一眼。平霓有些想念她了,站起来用力搂住她,晚娘身上的脂粉香气沾到了她的身上,平霓无所谓的开怀一笑:“姐姐身上,总是那么香。”
晚娘也笑出声:“许久没见到你,没想到你和阁主已经修成正果,只是逸仙还不知道此事,若是他知道了此事,定然要伤心一场了。”
知道平霓与谢浪闻成亲的人并不多,晚娘能够知道这个消息,看来饮血堂消息不可谓不灵通。
平霓窝在她的肩窝处摇了摇头:“方才小厮告诉了秋公子这件事情,我瞧他心情淡淡,才放心过来的,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夸张,姐姐莫要笑我了。”
晚娘知道没那么简单,但是她当着谢浪闻的面自然是不好说什么,她轻轻放开女孩,平霓立在原地,忽然察觉到她从水袖之中悄悄的给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细小而轻薄的东西。
摸起来像是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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