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也应该杀了你?”苏云溪据理力争,“你派人杀了小乞丐,岂不是草菅人命?”
“是,又如何?”
苏云溪脑子轰响:“狸奴居那些流浪猫,也是你派人做的?”
“几条贱命而已。”玉汝成轻轻弹了弹指甲,弹走微不可见的几丝灰,“又不是人,好侄女,莫动怒。”
“你!”苏云溪愤怒到极点,一把剑拦住她扑过去,几乎割在她脖子上。
“要么你杀了我,如果不成……”玉汝成端起杯,食指轻动,“就对不起了,换我。”
“杀了。”
轻飘飘两个字,宣判她的死刑。苏云溪转身就想跑,可哪里跑的了。
她来不及去抓桌上的杯子,那剑已经朝她刺过来。自以为躲不过的一瞬,屋门被突然大力破开。
冲天气浪袭来,剑尖偏离她的咽喉,划在衣袖上,苏云溪被一人严严实实护于身后,而门口另一个,正剑指玉汝成,他的父亲。
“我会去换你的丫鬟出来!”玉琳秋对身后人道,“给你一个交代,算我欠你的,走!”
段铮拉着苏云溪正要走,身后蓦地传来一个声音。
“好侄女,那只猫,你想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死的?”
苏云溪猛然顿住脚步。
“我告诉你,它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个人不是故意的,你说他有没有罪?”他淡淡一笑,“他姓苏,如今位极人臣,这凶手你要是不要?”
“你说什么?”她全身发抖,失口喊道,“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玉汝成的表情分明是可能,而且还是事实,不止段铮,玉琳秋也惊呆了。
苏云溪彻底失了神智,无措地看向段铮,不知道该怎么办。段铮搂住她,把她半扛在怀里,毫不停留,果断往大门口走,远远离开酒楼。
身后传来东西剧烈碰撞的声音,是谁在挨打,已无心顾及。
走到街上,苏云双眼无神地盯着狸奴居,表情突变,她转身往后冲。
她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有罪。
段铮陪着她绕了两条街,才终于回到自己家。
至夜间,饮月从大理寺平安回来,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被释放。
段铮知道,因为玉琳秋守诺进去了。结果是因为玉汝成力保,打了五十杖,关禁闭三月,此事算了。
他站在院里,望向苏云溪的书房,她就在那里,从回来以后就钻了进去,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饮月端着粥过来,小心翼翼道:“老爷,这是给夫人的。”
段铮接过,往书房走去。
轻敲了两下门,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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