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看看自己的衣服,她的男装都是余敏准备的,没想到这么低调都被盯上了,真是失策,不过就算打扮朴素,在离城进货也会被这王吏目当肥羊宰一笔。
归根结底都是因这污吏的存在罢了。
二娘执得剑不过是摆设,她只杀过醉酒状态下的成年男子,正面对敌怕是要吃亏。她只盼小草回来的早些,不动神色的拖延时间道,“我没那么多钱,不如你们少说些?”
另一个吏目道,“我观你在离城购置香料,又找寻镖局,只怕手里不止这些钱,何必哭穷?”
竟然还有管财务的吏目,二娘狡辩道,“当然是用完了,光是买侍女就花了三十贯,又购香料,付镖局定金,还有这离人客栈的房费,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钱呀。”
二娘将自己的账目细细数来,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认真讨价还价的样子。
那人被她一连串数字搞得头昏脑胀,从怀里偷偷掏出个算盘来打,最后放弃道,“不如拿你那批香料来抵。”
二娘又和他就香料一事掰扯,“那是我要运到西北做生意用的,有些香料在当地就能买到,价钱合适,这些香料要在离城买才划算,俗话说不能杀鸡取卵,你要我的钱总不能让我变成穷光蛋吧,不如让我每次来离城做些营生,细水长流,慢慢孝敬你。”
然后又是车轱辘一番话,听得一干人是昏头昏脑,还是王吏目一锤定音,“那你现在手里有多少给我们?”
二娘算了个数,“二百贯,不能再多了。”
王吏目道,“加你这身衣服。”
二娘直接褪下外衫,“行,拿走。”
二百贯加这件云纱外衫,王吏目觉得划算,拿着银票和外衫就走。洪父着急道,“那我的一份呢?老王你给我多少呀?”
王吏目把衣服交给旁边人拿着,银票甩在洪父脸上,“你还敢问我要钱,五百贯,你还倒欠我钱呢。”
二娘冷静的看着他们狗咬狗。
洪悦盯着丧家之犬的父亲,只觉得恶心。
洪父抱着王吏目的腿,“不行啊,您多少得给我一些,我今日就要还上赌坊的债,不然他们就要砍我一只手。”
王吏目幽幽道,“怪不得今日这般聪慧,原来是有杀身之祸。”又阴险道,“你女儿卖了,不是还有妻子,儿媳吗?”
洪悦怒目切齿,“这个阴险小人。”
又见洪父若有所悟,拍手道,“对啊,王大人说得极是。”
洪悦难以置信道,“你要将母亲和嫂嫂也卖了?”
洪父拍拍衣服上刚刚蹭上的灰,又恢复趾高气昂的神色,“你母亲和嫂嫂都曾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享过不少福,如今我有难了,她们当仁不让啊。”
他一副深明大义道,“再说,也不会将人卖到那种地方,你看你不就是与人做个侍女,做个妾室的,还是安稳过日子。”
王吏目面露嘲讽,对洪父的行径他也是看不上的,他提示道,“听说买到勾栏能翻价几倍呢。”
洪父听闻话音一转,“竟然如此,那也不是不行……”
洪悦抽出二娘的剑便刺向洪父,“我要杀了你这个卑鄙无耻之人。”
洪父惊慌失措,被洪悦追着到处跑,周围的人四散开去,生怕危及到自己。
王吏目冷哼一声,对洪父的求救恍若未闻,甩袖便要离去,谁知刚踏出一步,一队衙役便围住离人客栈。
王吏目观察着衙役的规格,心道不会是正好赶上离城知州出行吧,怎会如此之巧?又打量一眼二娘的神色,见她处之泰然,暗道不妙。
赶紧快走几步到二娘面前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都是受奸人所惑,还请安公子恕罪。”
他身边的几个吏目显然没有他触觉敏锐,一副迷惑道,“王大哥,你给他道哪门子歉啊?钱不是到手了吗?”
王吏目正要夺过钱和云纱外衣塞给二娘,被她一闪躲过。而门口,离城的黄知州着急忙慌的跑进来,口中道,“余大人在哪,余大人在哪?”
手中捧着的正是余敏给二娘的玉牌。
二娘迎接道,“黄大人,余大人有事不曾来离城,是小人我拿余大人的牌子请您过来主持公道。”
黄知州上上下下打量他,不曾听闻余敏有子,于是问道,“你与余大人是何关系呀?”
二娘便道,“知交好友,故赠我玉牌,让我危难时求救,这不正撞到离城,就请黄大人出来帮忙。”
黄知州拿不准二娘关系的尺度,但是帮她忙总是不会错的,若是得罪余敏,他今年还要回京考核……想到此,他正色道,“竟然如此,本官可得好好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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