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舟思索片刻,组织下语言:“我方才与周令说话本子,话本子上的剑修多是此等模样,还说修者以剑修为尊,着实荒谬。”
周令微微一笑,接口:“是啊,年少不懂事,深信不疑,剑仙在前为我解答疑惑,荣幸之至。”
“只是……不知为何话本子偏爱用剑修作主角,世间武器千千万,没道理用杀猪刀的就做不了主角。”
白榆端着茶碗陷入沉思,看来他从来没思考过这些荒诞的问题。
含混早白榆一步来,洋洋自得道:“这还不简单,剑修做主角好看呗。”
含混自来熟端过一盘点心,往嘴里一塞,找个地方舒舒服服坐着,含糊不清道:“剑作为礼器,日常实用性没有刀和矛强,但它可以作为身份的象征,饰以金银宝石,铸以奇形怪状。”
“打架的时候,一拿出来,别人就知道你是个有身份的人,奇形怪状让别人更觉得你是个高手。”
“不过嘛,现实里没有多少修者愿意练剑,武器还是要合自己的心意才好。”
说完,含混撇撇嘴,白榆抬手给他倒杯乳酪,含混忙不迭接过一口闷下,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喝口茶缓缓,继续道:“现实呢,用啥武器是个人的爱好习性,你看那群天骄,用啥的都有,什么血滴子、流星锤、锄头、钉耙······啥好用用啥呗。”
“你想啊,话本子里玉树临风的主角从屁股底下掏出凳子,大喝——我是xx派xxx,你想想,这还算啥玉树临风!”
周令耐心听完,笑叹:“是这个理儿。”
“净整这酸不拉几一套,”含混直觉气氛不对,下意识抄起周令就走,“我先出去玩儿喽!”
剩下白榆和归舟面面相觑,白榆声音依旧温和,表情却严肃起来:“明月奴,他对你说了什么?”
白榆早就察觉归舟情绪不对。
“一些……阿姊的旧事。”归舟垂下眼睑,盯着微微漾起的茶汤。
“既是旧事,不必放在心上,长久积压生出心魔、坏了道心可得不偿失。”白榆握住杯子的手紧了些,神色有些阴郁。
白榆讨厌这种有事情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感觉。
快出情情渡的周令悄悄打了个寒战。
这时的楚乌在做什么呢,楚乌搁地上撒爬打滚要入赘“临平”家,衣服用以装饰的金银珠玉相撞,清脆悦耳。
楚昭被闹烦了,忍无可忍,抄起鸡毛毯子指着楚乌:“起来,不起来我抽死你!”
楚乌抬头,眼泪汪汪,不情不愿爬起来拍拍膝盖,紧接着扑上去抱住楚昭的大腿痛哭流涕:“娘啊,我就要入赘,我要是娶不到或者嫁不了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呜呜呜——”
嗓门大得能给屋顶掀个个儿!
楚昭气得七窍生烟,拧起楚乌的耳朵:“老娘咋生出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入赘?人家是要证得大道的,啊!再撒泼老娘一脚把你踢回照夜山!老娘还治不了你个小兔崽子。”
“娘!娘!娘——疼疼疼疼疼——”楚昭被楚昭揪住耳朵,只好站起来,疼得龇牙咧嘴,满眼泪花。
相里棣华推门进来,迎上前把楚乌护在身后,挡住楚昭,楚昭攥紧鸡毛掸子叉腰,指着楚乌大喝:“滚出来!”
楚乌反而往相里棣华身后缩缩,相里棣华赶忙拦住楚昭,道:“对孩子这么凶作甚,孩子没淘气,何必管教呢。”
“管教?我今天就要好好管教,你不晓得,他眼睛就要粘到人家身上了。”楚昭对冒头的楚乌道,“人家是注定要断情绝爱,证得无上大道,要飞升成仙的,你何必记挂人家,最后落得个伤人伤己的下场!”
楚无梗着脖子,回嘴:“我乐意,天上明月不入我怀,可月光照能在我身上一刻我便无憾。”
气得楚昭直拍胸口。
“陶陶!出去!”相里棣华回头厉喝,金步摇颤颤巍巍,她知道楚昭年轻时的风流浪荡,晓得楚昭平生忌讳。
楚乌反而默不作声上前,跪在楚昭跟前,低头无声请罪。
没人知道,楚乌看到归舟的那一刻,如同相隔千年的故人终于重逢,几乎要落下泪来。
用“与君初相识,恰似故人归”(1)来形容,再合适不过。
楚昭把鸡毛毯子劈手一摔,气得转过头,眼角似乎有光点闪烁。
楚昭累了,后退几步靠在桌边,无力摆摆手,楚乌被相里棣华硬拉起来,轻轻往外一推,给侍女一个眼神,侍女引楚乌出门,不忘掩上门。
楚昭头靠在墙上,痛苦:“棣华,你说,是不是我当年做下的情孽报应到陶陶身上了,以至于如今这般。”
相里棣华眉目微垂,扶住楚昭肩膀,无声安慰楚昭。
芍药花苞正鲜嫩,落花满地无人怜。楚乌靠在游廊柱子上,鲜红的衣摆似乎都失了几分颜色,抬头望向沉沉的天际,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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