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打算怎么办?”宿子年平静地问赵黎,似是很快就接受了这一现实。
赵黎叹了口气,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被激得极为愤怒,又无计可施。
他顿了顿,才涩声道了句:“不晓得,头疼。”
三人就这般陷入了沉默,肃穆的会客堂里只剩下了炭火燃烧的“滋拉”声。
正午时分,气温不冷,四角香炉里的白烟不适时宜地袅袅升起,熏得人更燥。
山意秋对着宿子年递来的半块桂花糕摇了摇头,他也不恼,自己食用了。
过了许久,赵黎想起了那些未完的公事,理顺自己的情绪,又带着笑意来问山意秋:“意秋,这个税啊...”
不妙!
一时间警铃大作。
她瞬间警觉了起来,再也顾不上烦恼什么加税不加税了,只有一个念头:逃!
山意秋悄悄地拽了拽宿子年的袖子,但拽了两下也不见这人动弹,可恶!
她眼色微动,讪笑着起身告辞:“赵叔,我才想起来我院子里厨房的炉灶火还没灭,我带着子年先走一步了哈。过两日办宴席时,您记得过来给我撑场子啊!”
言辞恳切又不乏歉意,语气拘谨又不乏急促,就是逃遁的理由差了些。
赵黎看着少女焦急地拽着少年的胳膊,拼命拖着他往外走,她耳边的璎珞坠被甩得凌乱不堪,可见主人之心境。
而少年则懒洋洋地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碎发飘逸,唇边微翘,泛着淡如云烟的笑,分明是存了逗弄之意。
两人就这样打打闹闹着,跑进了正午的最灿烂的光里。
这就是少年人啊,和文儿一样,赵黎心想。
等逃出太守府大门后,山意秋才敢停下来,叉着腰大口喘着气,额角出还渗出了几滴汗珠来,被风一吹,有了些许凉意。
宿子年好整以暇,闲适自在地又摇起他那把扇子,低头瞧着满脸通红的她。
这般模样倒是少见,她体弱,面色总透着病恹恹的苍白,只觉其人清冷似竹。
但这般跑跳后,几缕发丝垂坠在肩头,粉色晕染了面颊,杏眼明亮,艳如桃李。
他递过干净的手绢,明知故问道:“山大人跑什么?”
“我可听闻山大人一己之力查了十来年的账啊?”
山意秋擦了擦额角,一听这声带着调笑的“山大人”,不禁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故意拖她后腿之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再不跑,我又要被人抓去理账了,之前查隐田的时候,看着账本我就想吐。”
提起这事,山意秋又忍不住剜了宿子年一眼,新账旧账得和这个王八蛋一块算!
“之前你受伤了,我还没顾得上去找你算账呢!”
“要不是你不在,林大人吃了闭门羹至于这么折腾我嘛!”
混蛋!
闻言,宿子年摇扇的手一顿,眼神飘忽,不欲多言,步履轻快,先行一步。
第二日,北昭王宴请宾客的消息便在北凉权贵圈中传了出去。
北昭王府发帖邀人赴宴可真是头一遭。
北凉豪强们都是第一次接到了北昭王的帖子,不论北昭王究竟是何目的,他们也得穿戴整齐,带上重礼赴宴。
北昭王刚来北凉时,尽管看不上这半大小子,但好歹是个王爷,他们也不是没有结交的心思。
只是可惜北昭王从不应邀,对外连个体面点的理由都懒得给,那个凶神恶煞的管家每次就吐露两个冰冷的字:没空。
门口那俩石狮子都要比他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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