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如愿的。
山意秋曾经想过很久,李老师当时话里的意思或许是指顾容鸢登上了皇位,可她怎么登上去的?
这些年都没见她有过什么大动作。
原本想着或许顾容鸢是借宿子年的兵,可山意秋自从去了军中,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些人在平定匈奴前,绝不会离开北凉。
那顾容鸢如何上位的?
或许真正的答案就在建真,顾容鸢这个百般算计之人,当初去和亲真的是被迫的吗?顾容鸢当真是没别的法子了吗?
杂乱的思绪,缠在山意秋的脑子里,使她不得不痛苦地合上了眼。
比这更痛苦的是逼近的战事。
若是先前还有人怀疑建筑城防的必要性,此刻已经无人怀疑了。
北凉与天垂虽有清崖山阻隔,但绕远路行军四五天天也就到了。
在城外的人家中,有几户夜里被匈奴烧杀劫掠,只活下来了一个住在工坊的老妇人。
两军在交界处小打小闹了几回,于汪次次败得惨烈,几乎节节败退,十万大军士气极其低迷。
一时人心惶惶,要不是因为在北凉的产业正处在蒸蒸日上的势头里,这些豪强早跑了。
山意秋等了几日,门口的风铃终于发出了意料之中的响声,像是挂在骏马脖子上的铃铛乘着风肆意奔腾。
风尘仆仆的将军一身铠甲,铁甲波光粼粼,极为耀眼,映着旭日炙热的温度。
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来人的容貌也愈发清晰。
乌黑的发今日都束了起来,英挺的剑眉中心有一点红,眼中锋芒毕露,但笑起来时有一种舒缓的温柔。
岁数不大,身姿颀长英挺,是不论寒冬酷暑的苦练才锻造出的少年韧劲。
他和铁甲一同,在发光。
她好像终于有了实感,终于瞧出后世那位少年将军的风采。
历史所言非虚。
山意秋躺在榻上,轻轻拽了拽他的袖口,感知着袖口的重量,笑了笑:“要走了?”
这是宿子年掌管北凉军权的最好时机,趁于汪军心涣散时。
宿子年半蹲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摸出她藏在枕头下的书籍,他一进门就见到高了不少的枕头,与凌乱的被子,一眼便知她背地里那些事。
他随意地在手中掂了掂,难免瞪了她一眼,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又掖了掖她没理好的被角,但还是没舍得对她发火:“嗯,走了。小山大人,好好养病。”
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可还是病得太重了,伤了根基,已经初夏了却还盖着冬日的厚被,前些日子才撤了银炭。
他轻轻拍了拍锦被,刚欲起身离开,手腕却被人握住。
微微侧首,山意秋微微伸长胳膊,环住了他的肩膀,一身清苦的药味不知不觉地渗入了他的鼻间,浅淡的呼吸声萦绕在耳畔。
她贴着他的耳垂,笑着说:“我们小宿将军,战无不胜。”
这次红着眼睛的是他。
“要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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