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惜呀,你别不信,要不然这深更半夜的,我是有多无聊才来同你说这个?”
终究我的敷衍伤了张姐关切地心,惹得她不由得有点怨气。
“那个鬼是与你有关的,要不我也不必守着等你了。喏,先把你手机上吴耽的照片借我瞧瞧,若是我看错了,你就当我发神经,什么也没说……”
没防备有人会提及吴耽,利刃一样地割下来,疼得心颤颤地跳。
恰在此时,我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铃透过薄薄地一层羊绒瞬间蔓延开来,刺耳地嘀零零声在楼梯间里回荡。似乎是夜幕下伸出的枯槁魔爪,在阶梯上疯狂地攀爬,突地窜起来直抓人心。我和张姐被惊得同时抖了一抖。
我赶忙接起电话,是高强打来的,算是晚安电话。我胡乱应付几句撂了电话。翻出屏保递给张姐。
屏保上的吴耽笑得阳光灿烂,雪白的牙齿,雪白的衬衫,一双亮亮的桃花眼站在青梅树下,是我俩初见时的模样。
张姐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就惊叫了起来。
“是他就是他!……”
“我们的朋友小哪吒……”我在内心里狠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真没长心,呸!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正打算拿钥匙开门,突然觉得背后有人,转过身我就看到他吊死鬼一样站在四楼半的台阶上,铁青着脸看着我。幸好赶上我家那个祸害过来,由他护着我才敢进了屋。我虽然只见过他的照片可也有印象,吓得我听着声趴在猫眼上瞧了半天,也没见他下来过,后来我家祸害忍不住开门去看,你猜怎么着,连个影都没有,吓死我了!”张姐一面说一面用手拍着厚厚地胸脯子,看样子是吓得不轻。
我被这诡异得言论惊得有点恍惚。接过张姐递回来的手机,接触到她冰凉的手指,她的恐惧随着也瞬间传了过来。联想起今天白天时的情景,我不免开始痴心妄想,难道他真的来找我了吗?惊喜、恐惧,排山倒海,我被这个想法骇得怔在了当场。
“应惜,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看来鬼神还没有让张姐完全丧失对生死的认知,难免存疑。
不知道站在原地有多久。许是几秒?几分钟?或是几个小时?张姐早已被她家的祸害拉回了屋,而我的祸害却回来找我了。
世界静得可怕……
我鼓足勇气打开房门,漆黑的屋子一如静谧的海,暗潮汹涌却又了无生息。我抬起发软的腿迈过门槛。
“吴耽,是你么?是你回来了么?”我轻轻地关上门,神经已临界于崩溃点。
不大的房间里没有回声……
我站在门口迟疑着,既怕且惧,恨不得喝上口孟婆汤把曾经听过看过的鬼故事全忘掉,好能安心地迎接吴耽的归来。
我狠咽了口唾沫,猛地打开灯,换下鞋进到屋里来来回回地细看了看,冷光亮屋,何来故人?
吴耽回来了,难道有比这还重要的事情吗?还需要怕吗?我不断地问着自己,紧绷的神经开始松懈,冰凉的手脚开始回温。
放松下心情我开始整理思绪,忽然张姐的那句‘应惜,你确定他真的死了吗?’的问话在脑内回荡开来。
恐惧和愤怒是一切愚昧的源头,至少我是这样想的。待心情稍微平复,我换掉衣服穿上棉布睡衣,去到厨房里盥洗完毕,打开电脑开始上网。当我有想不明白的事情时,我便习惯做一些让自己能放松下来的事情,给自己时间慢慢捋顺。
有时人的心真的很冷。从张姐对我说见到吴耽,到现在我能平静地坐在电脑前浏览网页,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事情。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到底是不是真的爱过吴耽,就像现在我开始怀疑到底吴耽有没有真的去世一样。更可恨的是,背包里的那两捆票子也来捣乱。我必须得让思想集中,否则头脑里就会产生切换,从生死的问题切换成金钱问题。有时,金钱确实会涉及到生死,这是个令人寒心的问题。
‘stop!’有个小人举起了牌子,我决定服从。
天涯、贴吧、莲蓬鬼话、心灵鸡汤、潘金莲与西门庆、梁山伯与祝英台,我在电脑前把自己的世界闹得人仰马翻乱七八糟。然后,在混沌中诞生了一个挥着大斧子的盘古,重新开辟了天地,终于有新的线索出现了,于是,我关上电脑,如同活死人一样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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