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鲫鱼被茼姐姐做的香香脆脆,太好吃啦。嘴巴里面辣辣的,却停不下来。咬下去内里又有很嫩的鱼肉。明月就一不小心吃太多了,对不起。”小明月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
唐茼:“没事儿,能吃是好事,家里粮食很充足。只是一下子猛的吃太多,会对小明月的身体不好,明月以后要记住哦。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以后多做这个。”
小明月:“嗯嗯!嘿嘿。”
当天晚上唐茼就把清理干净的渔网又放回了小溪里。
一夜好眠。清早起来,大家就好一顿忙活。主要是唐茼,先是准备好送给先生的束脩--二十条干肉。这是昨天就晒好的,唐茼把它们用绳子捆好,放在篮子里。狗子和小明月一人十条。再是给大家准备丰盛的早餐,毕竟是家里两个孩子第一次去学堂,怎么也得有仪式感。
她特地揉面,擀皮,制作韭叶面。一人一碗清爽的韭叶面,再加上一勺肉哨子,香的嘞。四人吃得是满头大汗。
临出门前,唐茼又特地嘱咐他俩带好学习用品。自己也把要准备的东西检查了好几遍。明明是送他们上学,她怎么还有点紧张呢?
三人走进学堂,夫子正坐在上首看书。唐茼环顾四周看着屋子里这一排一排的桌椅,她似乎已经脑补到了一群小萝卜丁摇头晃脑念书的画面。
“夫子,我们是来报名的,家里孩子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劳烦您多费心了。”唐茼双手递上两个孩子的束脩。
“是这个小男孩吧,他多少岁了?”夫子问道。
唐茼:“这两个孩子都来您这儿上学,男孩五岁,女孩四岁。”
“女孩子啊,我这没有女孩子来这读书的先例啊。”夫子摸了摸胡子道。
唐茼:“有了第一个才会有第二个啊。村里人都说夫子您的学问高,听了您的几节课就受益匪浅。我就特别想让我家的两个孩子都来熏陶一下。您看,我准备的是两份束脩。孩子来都来了,总不好再让她回去。而且我家明月特别乖,又十分好学。昨天听说能来上夫子您的课,高兴的差点一宿都没睡着。”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了拍小明月的肩膀。小明月接收到信号:“求求您了,明月真的特别想来听您的课。”小明月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眼睛里蓄满泪水,对着夫子忽闪忽闪的。
“孩子有这份求学的心,真的很难得。夫子您就收下她吧。”这夫子一直不接他俩的束脩,唐茼只得再向前一步,递到他的手上。
夫子无奈接下,道:“那我今天就收下你俩,小姑娘要是不认真学习,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夫子我可是会直接赶你走的。”
小明月:“明月向夫子保证,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茼姐姐和夫子对我的期望。”
夫子拿上毛笔,摊开一个账本,对他们说道:“漂亮话少说,我得看你们怎么做。你们俩先把你们的名字报给我,我做个登记。”
狗子应道:“夫子,我叫江怀川,我妹妹叫江明月。”
“好,我记下了。你们俩先去找位置坐吧。你们是第一个来的,坐哪里都可以。”夫子说完又看向唐茼道:“家属可以回去了。”
唐茼:“好的,麻烦您了。再见。”离开前她还特地转头给狗子和小明月挥了挥手。
唐茼一个人往回走,脑海里一直闪过狗子说他名字的声音。江怀川,江怀川…这个名字好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见过。是在哪里呢?
江怀川、江明月、唐茼…啊!她想起来了。江怀川在她朋友曾经给她推荐过的一本小说里出现过。朋友当时还说,这文里反派大boss江怀川的童养媳就是叫唐茼,跟她同名同姓,特地嘱咐她一定要背诵全文,万一穿了呢。
她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然是完全不信的。但出于好奇,她就听从朋友的建议去看了那本小说。文中的唐茼并没有多少戏份,但让人印象十分深刻。出场就是劲爆的红杏出墙场面,衣服都没穿就被江怀川一刀砍死。大部分时候都活在江怀川的痛苦回忆里。
瞎婆婆和小明月更是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只被路人一句:“你奶奶在你参军那年就死了,听说是雨天路滑又看不清东西,摔倒后头磕在石头上死的。但这些都是唐茼的一面之词,完全没人相信。当时大家都看见你奶奶满脸的血。只是摔跤根本不可能那样。还有明月,那毒妇竟然为了她那情夫,把明月大晚上的赶去山里挖野菜,第二天村里有人在山上发现了她的鞋子和血迹,而且明月此后再无踪迹,只怕是被狼叼走了。你节哀。”概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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