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深:“轮回过的灵魂,才更懂得死亡?不会为不存在的天命压低脊梁!”
安乐海:“小风,你到底在说什么?”
风静深:“眼里的光照不进心里。”
风静深:“今天的天空像一封深蓝色的情书。”
风静深:“走向我,路过我。”
风静深:“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
风静深:“杀了现在,也便杀了将来。”
风静深:“杀人红尘中,托身白刃里。”
风静深:“浅水的鱼,才会不明去处。”
风静深:“时光最擅长阅后即焚。”
风静深:“不要把我当成故事讲给别人听。”
安乐海:“小风,你他娘的又糊涂了?”
风静深:“血肉之躯,燃烧一次足矣!”
风静深:“渴望靠近篝火,又怕被温暖灼伤。”
风静深:“投身天地这熔炉,就总有些梦想和意志,会无端地薪火相传。”
风静深:“死亡是做英雄的前提,失败之前,不会有时间想太多。”
风静深:“没有欲望和执念,也无需背负欲望和执念,真好。”
风静深:“只有在梦里,才会做梦。”
风静深:“单纯为不想死而挥剑!但能提起剑刃的手,握不住飞舞飘落的花。”
风静深:“梦里你一开口我就笑,我一笑,剑就拿不稳了。”
风静深:“崩刃的剑,依旧致命。锈蚀的盾,屹立如初。”
风静深:“预言无用,不知道结局的人生才会刺激。”
安乐海终于听不下去了:“说什么胡话呢?老子听不懂!上次在城东,你睡过去前,也是说这样让人听不懂的胡话。”
风静深终于闭嘴了。
安乐海又叫道:“说人话!你说的这些字我都知道,咋连起来就是听不懂呢?你看的那些书,就是叫你不说人话的?”
风静深不说了,过了一阵,才又张嘴,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滚。。。滚。。。滚他妈你娘的。”
安乐海咧开大嘴,大笑道:“哎,对喽,这才他娘的对味儿!”
黑雪恰好把白雪掩盖住时,风静深好像清醒了一点。他问安乐海:“我们挖出城去的地道堵死了吗?”
安乐海答道:“早就堵死了!还能让城外狄人再顺着地道摸进城来?”
“嗯。”风静深放了心,应了这一声后,又不说话了。
安乐海:“小风,你是不是又要睡过去了?”
风静深:“我是要死了吗?我怎么又动不了了?”
安乐海:“死个屁!你一受伤就血流不止,马上就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不过你这血也有个好处,别人受伤得养好多天,你小子只要敷上彼岸花粉,睡上一觉就又活蹦乱跳了。”
“嗯。”风静深又应了一声。
安乐海想再找话说,就听背后风静深又平静说道:“要是我也会死,不是被谁杀死的,是自己伤心死的。”
安乐海想再杠风静深两句,就发觉他们已经到了太学南门了。
大帝手书的金字招牌还好端端的挂在太学南门上,路边火光把几个金字照得下闪闪发光,烟雾在那匾额上下缭绕。
安乐海忽然感觉周身发寒,鼻涕不觉下来,吸了吸鼻子。他闻到刺鼻的烧烟味道越来越重,这烟气里透出一股熬草药的苦涩味。
近了太学,路上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从城南门撤下来的轻伤兵士,把路都堵住了。重伤无法走动的伤员,都被摆在路边躺着,不时有谁虚弱呻.吟着。
安乐海向挡了路的轻伤员们叫骂道:“都他娘给爷让开,小风又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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