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问了三遍。
李丽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泪流满面,在白苗苗打算问第四遍的时候,她突然哇的哭出了声,就蹲在地上哭,白苗苗任由她哭,忙着翻找自己的衣服,她衣服不多,春夏季两身,秋冬季两身,这就是她嫁过来所有家当,她拿出目前唯一一身换洗的衣服,还抖了两抖,“我就这一套能穿的,将就穿。”
李丽萍哭了好一会,哭得人差点晕厥过去。
白苗苗撑着下巴看她,别说,李丽萍的确算是知青队伍中最漂亮的那个,不过今天显得像小可怜,一直到李丽萍哭累了,她才突然说,“人我废掉了。”
李丽萍哭到打嗝,不明所以,好像没明白过来。白苗苗啧了声,甚至有几分懊悔,上次她就该直接把人废了,“仇已经替你报了,他这辈子大概没办法再欺负女人了。”
“嫂嫂,热水好了。”
“嗯,先放着。”
桶里的水都已经快放冷了。
李丽萍哭声渐止,她一双水汪汪的眼就这么看着白苗苗,“你。”
白苗苗静静的等着她,李丽萍抱紧自己,“今晚上的事你可不可以别说出去,我,我不知道怎么办。”
白苗苗竖气三根手指头,“我白苗苗对天起誓,这件事过了今晚,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晓。”
李丽萍被她这莫名而庄重的誓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的负担却一下子轻松下来。
“你洗澡吗?”
“洗。”
白苗苗亲自给她掏水,一盆盆的倒进木桶里,冷水热水中和了下,水温刚刚好。李丽萍很不安,她看了看帘子,又看了看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
“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喊我一声。”
“嗯。”
“谢谢。”
白苗苗堵着房间的门,双手环胸的看着三小只。季景明嘴巴张张合合好半天,酝酿了许久的话在白苗苗竖气一根手指晃了晃后夭折了,他咽了回去,继续在桌子上写他自己的名字,一笔一划。
直到李丽萍穿好衣服出来,眼睛肿得像水泡,“我今晚可以和你睡吗?”
白苗苗不介意,“季景明,你去知青宿舍说一声,就说我今晚有事要请教李知青,太晚就留她住宿。”
季景明,“知道了,嫂嫂。”
白苗苗的衣服穿在李丽萍身上还略显短,因为李丽萍身材比她高挑,她指挥季景冬又去烧了一锅水,她见李丽萍一直在拽她衣服,一脸不安,“怎么了?”
李丽萍脸色发白,“我东西落在那了。”
她的手电筒。
万一让人发现落在那,她有几张嘴也说不清。
白苗苗,“那就拿回来。”
两人又一道出了门,白苗苗熟门熟路,李丽萍一直拽着她,手指快掐进她肉里,白苗苗轻拍了拍她,“不用怕,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手电筒不小心滚落进草堆里,白苗苗花费了点功夫才将它找出来。
期间,躺在地上的人动都没动一下。
不过走之前,白苗苗对李丽萍说,“他暂时不会醒,你想揍他就可以揍,机会难得。”
这种只会欺负女人的渣滓,真是哪个世界都让她一样讨厌。
白苗苗踹了他好几脚。
李丽萍不敢,她甚至看见这男人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但见白苗苗踹了好几脚,地上的人都没醒,她犹豫的走过去,小小的踢了他一下。
白苗苗让出了位置,“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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