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抬起腐烂橘子似的脸,眼神扫过几人,好像在笑:“房费九十,每人一间,不许串房。”
白千羽:“你不提醒我们天黑后不许出屋么?”
“你会出屋么?”
“当然不会。”白千羽抓一把珠宝递给他,重复要求:“我要最好最贵的。”
管理理扯扯她的袖子,面露乞求。
“……两间挨着的。最好能洗澡。”
“哪里来的大小姐,以为这是上五京呢,还想用钱开路,脑残……”五人小队里的秃头男低声嘟囔,却见店老板收了珠宝,递出两把钥匙。他惊呆了,叫喊起来:“他怎么会收你的钱?”
“怎么,你没钱啊?”白千羽指着店老板,“那你试试给他烧纸呢?还是你不打算住店?”
店内本就黯淡的灯管突然熄灭,红灯笼的余光笼罩众人,店老板脸上的霉菌涌动起来,他阴恻恻开口:“住宿的缴费,不住宿的,出去。”
丁健刚头皮一紧,连忙道:“住住住,我们几个都住。”
“只有人才能住宿。房费九十,每人一间,不许串房。”
没人敢耽搁,众人马不停蹄地交了房费,只有秃头大概是拉不下脸,磨蹭到最后才付款。白千羽看他手在空中一划,然后问收到了么。
店老板上下打量一圈秃头男,态度堪称和煦:“收到了。”
灯管啵地亮起,众人刚松了一口气,却见惨白灯光下,秃头眼中流下血泪,而系统面板右上角的人数微微跳动,从99变成了89。
恐惧如同钢刀刮骨,几个玩家吓得发抖,有人甚至手脚抽搐。丁健刚脸色异常难看,他不着痕迹地扫过那两个女人,想不通秃子的死因。秃子死了?他怎么死的?为什么是他?而不是……
没有人敢出声,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管理理死死咬着唇,感觉有一只温热的手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支撑她不至于腿软摔倒。
不过几秒,一切又恢复成了原样,但有些东西永远都回不去了。
店老板掏出本子:“住宿要登记,你们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就从你开始。”他指的是门口喊着不住的年轻男人,这也是个新人。
按理说,旅馆登记身份正常,但出行计划可不在此列,那是客人隐私。但是望着刚刚死掉却还像活人一样站着的秃头男,傻子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硬刚。
年轻男人额头上有根不吉利的红色纹身,他硬着头皮:“我我是来探亲的,我找我表叔。”
别人也跟他一样,反正就是个借口,主打胡编,说什么的都有,旅游的、写生的、调研投资的。轮白千羽,她微微一顿。
“我来看灯。”
管理理:“我我我,我和她一起的。”
客房在二楼,不多不少正九间,和玩家人数一致。众人上楼安置,秃子也跟着往上走。
他走起路来正常稳健,没有死尸的凝滞感,但就是因为这样,才从里往外透着一股鬼气。
没人敢把后背露给他,秃子走在最前头,第一个踏上二楼,突然说了一句令人迷乱的话:“这里是安全区啊。”
寂静,极致的寂静。
白千羽恍惚听到了管理理的心跳声,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又快又响,像要从胸腔蹦出去。其他人也害怕啊,有人对着丁健刚使眼色,怎么办啊队长?总不能真让这东西跟咱们住一起吧?
丁健刚正在犹豫不决,忽然一只手伸过来,“让让。”
白千羽走到前头,看见了暗影里的秃子。
不知何时,他的身体悄悄改变,变成了很长……一根?好像融化过又被揉捏起来,红的血、白的肉、嫩粉的内脏和金黄的脂肪,疙疙瘩瘩挤挤挨挨,每一处都饱满有光泽,沉甸甸地坠在身上,不停流淌、滴落。
死人才有安全区,活人得自己谋求生路,丁健刚打出个手势,无声后退。有人愿意做冤大头,他们也不用客气。别人死总好过自己死。
秃子转过头,身体艳丽又吊诡,说话却还像个活人一样:“你说呢?”
“我说啊……”
白千羽一闪身出现在秃子背后,抓住他的脑袋一掰一拧,然后借力起跳。
脑袋连着脊椎,丝滑地抽出身体,握在白千羽手中,像一条扬起的雪白长鞭。
没了支撑的烛身哗啦散架,皮肉疙瘩落下,胸腔喷涌出黑血,汇成腥臭糟烂的血肉泥沼,如同燃烧过后温热的蜡液。
白千羽一撒手,脑袋落进血泊,激起小小的水花,污秽打湿他稀疏的头发,红汤淹没他洁白的脊骨,脊骨吃水后柔软地散开,尾端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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