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生也是一样的想法,所以夏生觉得干脆就不进宫了,嫁给夏大人,算给自己选了个不错的夫婿,比被人拉去顶包活着真的去和亲强多了。
但是看完蒋四海的奏报,夏生又有点异样的感觉,凭什么呢,先不说玉儿是皇后的女儿,皇后的女儿就得这么躲躲藏藏,藏着过日子?凭什么呢,玉儿哪里错了,皇后的女儿怎么就要这样了?
删改版的奏疏也传到了宫里,皇帝在养心殿坐了一夜,没休息,婉奕的音容笑貌似乎都浮现出来了,她笑起来有卧蚕,有一对小酒窝,她死的那年也才十九岁,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
后宫慌张得很,夏妃莽撞,蒋四海一走,她的人就给了一千两银子,给大张氏,让她重新想个说辞,就说玉儿的年纪不对,不是皇上的种。
但皇帝喊了暗卫,说的是:“叫大小张氏都进宫,全部人。”
蒋韬知道这个决定,皇帝可能是想还给长公主殿下一个公开的身份了,蒋妃还在盘算她的小九九。
夏日里,水高船行快,就在前朝的永安公主府,大小张氏都跪到了皇帝面前,玉儿没出来,大张氏一通胡说:“玉儿今年十四,她不是十五,发水是哪一年,十六年前啊。”
蒋韬没出声,玉儿也隔着一扇门,在后头听着,夏生说:“我去撕她的嘴,你到陆家的时候正十一,人牙子那里有记录的。”
蒋四海手里真有证据,人牙子写的契书,原来大张氏卖了玉儿,只收了五两银子,后面陆家看人牙子带着玉儿来,是个死契,给了惯例,二十两。人牙子和张氏又平分了这二十两,等于人牙子没出钱,还倒赚了一笔。
“这契书你怎么说?现在你写几个字来看看。”蒋四海道,这些刁妇,真嘴里没一句实话,三天两头改说辞。
“民妇,民妇......,”大张氏推她妹妹小张氏,“你倒是说句话啊,说玉儿是你生的,不是你捡来的。”
“姨母,别再说了,”汪家大姐汪琳跪下来,磕头说:“玉儿是我爹领养的,我爹已经故去的,请玉儿和大人们看在我爹生前对玉儿疼爱有加的份儿上,就别和我们计较了,我们一家都是没什么见识的小人物,如果这些年有什么亏待玉儿的地方,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求玉儿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了好吗。”
大小张氏都死不足惜,是杀头的重罪,先皇后的衣物都被扒了,死时衣不蔽体,有损国之尊严。
皇帝心情很不好,走时一句话也没说,表情很严肃。夏韬看了蒋四海一眼,指后院的玉儿,蒋四海心说:我也无能为力啊,玉儿姑娘是公主啊,我能怎么样。
夏生出来了一趟,几人都不认识夏生,夏生说:“都回去吧,这边庙小,容不下您们这些大佛。”
大小张氏互相搀扶着起来,玉儿钩了两下古筝,平江月,她新学的,这边也没人来过,但书房有琴谱和琴,她照着书学的。
“等等,”汪琳忽然又跪下了,送上一个包袱,“有劳您拿给玉儿,说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求玉儿不要怪我们。”
皇帝问夏韬,“你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问的是玉儿。
“您何妨自己问问玉公主,属下觉得,她是个很好的人。”夏韬回。
包袱里是先皇后的衣服,外衣里衣都有,可见这些人歹毒,都没给母亲留一件衣物遮身蔽体。
玉儿握着那团衣服,应是从没洗过,以小张氏的性格,她不仅不敢拿出来穿,连卖掉的勇气都没有。
玉儿走出来,望着蒋四海,蒋四海提刀走过来,问:“公主有何吩咐?”
“凌迟大张氏,当着汪家人的面,还有,我不叫汪玉儿,我想我当是跟我娘姓的。”
皇帝根本没走远,蒋四海直接回到夏韬那里去了,夏韬禀告皇帝,“公主殿下求问名字。”
先皇后姓聂,闺名婉奕,皇帝姓李,国姓是李,长公主自然应该姓李。皇帝说:“杀了那一家子,一个不留,不好叫她知道,做成意外吧,省得她日后想起来,你们也好给个说法,就说雨天路滑,滑沟里去了。”
“是。”
皇帝又想了想,“陆家那小子呢,她嫁不嫁?”问的是陆麟风。
夏韬笑,玉儿姑娘被陆麟风折腾得够呛,怎么可能想嫁给他。皇帝看他,“你们什么都瞒着我,你们不说,我怎么好给她做主。”
“这些您可以直接去问公主,何必为难我们,我们一群大老爷们,也不是公主腹中的蛔虫,猜七猜八,咱们说的也不算数。”
皇帝明显有些近乡情怯,明明想靠近公主,却总开不了口。
“那让陆家的出京,别搁京城待着了,不许给她找烦心。”
“是。”夏韬松一口气,公主真是苦尽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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