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进入镜中时,贺湑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就被引路人捞出来了,只隐约看见一片平整的雪地旁有一座木屋。
他想再从照世镜里看看忘鹤的所在地点,可不论他怎么折腾,镜面都再无变化,只倒映出谢之涯那张冷峻的脸。
“难道是坏了?”贺湑伸出食指拨动水面,镜中面容跟着水波舞动。
贺湑想向引路人求助,却没有得到回应,只好想别的办法。
先前忘鹤问过后山的积雪是否需要清扫,贺湑当时说不要紧,或许忘鹤还是去了。
思及此,贺湑信步朝后山走去。
殿外实在寒冷,贺湑尝试催动内府里的灵力,虽不熟悉谢之涯的功法,但躯体的记忆让灵力顺利流转开,化作暖流涌入四肢百骸。
贺湑满意地点点头。
照理说他应不识路,但或许是因着躯体的记忆,贺湑对望月峰的一草一木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路上,贺湑没有碰见一个人,不由觉得这偌大的望月峰有些空寂。
很快,他便找到了忘鹤。
雪地松软,为了不陷入其中,贺湑将灵力凝聚于足尖,朝忘鹤走去。
这可怜样的小人手脚倒也利索,把他周围的雪往外扫开了些,从插在平地上变成了插在坑里。
察觉到有人接近,忘鹤吸了吸鼻子扭头看去,只见白衣仙人踏雪而来,桃花灼灼,成了天地茫茫一片白中唯一的颜色。
忘鹤莫名觉得今日的剑尊和往日不太一样,恍惚间,人影已至眼前。
青袄小人本就瘦小,堪堪与贺湑的腰带齐平,这会又站在坑里,贺湑只得俯身,抬手点了点忘鹤的头顶。
这一点本是无心之举,只是手刚收回来,贺湑就暗自懊恼。
他现在的身份是折磨徒弟的恶毒师尊,此番行径出格了。
忘鹤感觉落在自己发梢肩头的雪消融了,一股暖意顺着头顶流遍全身,让他冻坏了的双手都开始发痒。
他受宠若惊地看向贺湑:“师尊。”
贺湑已然直起身,板着脸应了一声:“说了无需扫雪,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他不太会装严厉,好在谢之涯生了张如霜似雪的脸,不动声色便足够唬人。
忘鹤被成功唬住了,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昨夜雪下得十分大,师尊的居所外也积了厚厚一层,我怕积雪沾湿师尊鞋袜……”
说着,忘鹤抬头看了看端立于雪地上的贺湑。
雪花簌簌落下,却在离贺湑半尺的地方就化去了,白衣飘飘不染纤尘。
忘鹤羞赧地低下头,剑尊这样的大能,怎会惧这微不足道的积雪,是他想当然了。
贺湑听了忘鹤的话,心下有些动容,伪装出的冷硬更加底气不足。
但他还记得自己是来找茬的。
“我记得你修的是剑,不是扫帚。”贺湑袍袖一摆,忘鹤手中的扫帚便飞出了八丈远,“既然这么喜欢扫雪,那便用剑扫吧。”
忘鹤怔怔地看着被打飞的扫帚,眼眶泛起酸涩。
贺湑越过他,进了木屋。
“咯吱——”木门开阖,忘鹤抹了把眼睛,拿起剑开始“扫”雪。
进屋后,贺湑先是好奇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方才听忘鹤的意思,这处木屋才是谢之涯的真正住处,而山巅那座大殿只是用来打坐和待客的。
那这里不会像大殿那样空空如也了吧?
摊上谢之涯这么个倒霉命数,总得给他点补偿吧,比如数不尽的财宝法器,让他能在有限的生命里得到些许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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