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般颠簸让本就害怕的忘鹤抖得更厉害了,死死咬住下唇,才忍住了叫出声的冲动。
贺湑下意识地伸手将他的头往自己身上按了按,充满安抚意味。
小孩子的身量堪堪及腰,发顶干燥柔软,却没有记忆中的幽幽寒梅香。望月峰上没有梅花。
得到了来自师尊的安抚,忘鹤的状态明显平复了许多,贺湑松开他,掌心空落落的。
“我方才眼前闪过了一些画面。”贺湑说。
行重静了两息,情绪有些复杂:“你看到了什么?”
贺湑正沉浸在回味当中,并没有注意到行重语气当中小心翼翼的期待,他描述了一番方才经历的场景。
“你说,这是我的记忆吗?”贺湑有些不确定。
“为何怀疑?”
这种感觉不太好形容。
记忆中的情景和眼下十分相似,而贺湑在经历了那段记忆后,再看见眼前的忘鹤,很难不联想到宛宛类卿的情节。
所以他怀疑,这段记忆可能是属于谢之涯的。
略微措辞了一下,贺湑说:“你不觉得,忘鹤和我刚才描述的记忆里那个人很像吗?”
同样都是怕高,同样攥紧他的衣袖,同样惹人怜惜。
行重心头一悸,片刻后,声音干涩地开口:“……你觉得,很像吗?”
“像。”贺湑斩钉截铁道,“所以我怀疑,这或许是谢之涯的记忆。”
行重沉默了,十分艰难地理解了贺湑的脑补。
看来贺湑只是单纯认为这是谢之涯的情绪反应。
他差点以为……贺湑要因为“命数”而对忘鹤产生异样的情愫。
而且刚刚贺湑还安抚了忘鹤,用曾经安抚他的方式。
行重透过一片虚无,重新将埋在贺湑腰间的小孩仔仔细细地审视了一遍,目光逐渐寒凉。
忘鹤没由来地打了个寒战,贺湑以为他仍在害怕,好心的催动灵剑加快了速度。
不一会,二人便到达主峰,降落在演武场边。
主峰不比望月峰清幽,也不似通天峰肃静,作为寒剑山最大的一座峰,宗门里的各项事务,以及弟子们每日听学、切磋,都设在这里。
今日演武场刚好有弟子切磋交流,围观者众多,叫好声连连。
不知是谁突兀地怪叫了一声:“看,天上有飞剑!”
飞剑?那有什么好奇怪的。周围弟子纷纷对怪叫那位投以鄙夷的目光。
这种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东西,放在剑修满地跑的寒剑山,还不如一只鸟来得稀罕。
只是那柄再寻常不过的飞剑甫一降落,全场便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好似被施了禁言咒。
上百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贺湑,与之相伴的是上百道齐刷刷的吸气声。
剑尊!竟然是剑尊!
贺湑端着剑尊标志性的沉静,神态自若地负手下了剑,一袭淡青衣袍无风自动。
抬眼,便见乌压压一片人目瞪口呆近乎痴傻地看着自己。
贺湑飘动的衣袍有一瞬停滞。
“怎么都这般神情,战况如此令人焦灼吗?”此种需得死死憋着的时刻,还好他还能同行重讲话。
而后定睛看向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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