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丈夫脸上茫然和不忿交错,站在原地瞪了半晌,还是屈服地叹了口气,抱着早饭拎着锄头往田间走去。
这样的小矛盾几乎发生在家家户户。
贺湑奇道:“怎么听起来,整个梧桐乡的人都睡过头了似的,还有这等奇事?”
行重淡淡出了声:“或许不是睡过头,而是根本没睡。”
没睡?
贺湑偏了偏头,听行重将昨晚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你是说,梧桐乡的人一到三更,便全都走上街头,如白日里一般行动……一个人梦游也就算了,可全乡的人一起梦游,实在蹊跷。”贺湑眉梢微蹙,看着窗外困倦的乡人,神色凝重。
直觉告诉贺湑,此事与昨晚那魔物有关,梧桐乡的怪异之处,或许就是找到魔物的关键线索。
行重的看法与他相同:“不如从乡人身上着手调查,看看究竟是何缘由。”
贺湑点点头,沉吟间,忽而察觉到一道视线,敏锐地侧目看去。
一个穿着破布衣服的小女孩藏在对街树后,怯怯地打量着他,只是贺湑的目光刚和他对上,小女孩便像受惊的小鱼一般,转身就要溜进水底。
“过来。”贺湑心念一动,轻唤了声。
小女孩的背影迟疑一瞬,还是乖乖听从了贺湑的召唤,走到窗前两三步开外。
贺湑弯腰趴在窗棂上,略微低头看着小女孩,轻笑一声:“跑什么,我很吓人么?”
小女孩手指在身后绞着,风把她的发丝吹起,扫过红扑扑的小脸。
她偷偷瞥了贺湑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吓人,是好看。
贺湑方才起床,身上只着雪白的里衣,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肩后,明明是冷峻的长相,却透着散漫与舒展,一浓一淡两种特质在他身上碰撞,而又微妙地交融。
这种矛盾的美感,比故事里描绘的飘飘仙人还要引人注目。
“站过来点。”贺湑刚起床,不想动弹,懒懒地用手支着下巴。
小女孩却再次摇了摇头。
贺湑眉梢微挑,听见小女孩说:“有死鸟。”
仙人的窗下有死鸟。
贺湑这才想起来那两只撞窗的鸟,低头一看,果然死得不能再死。
梧桐乡的梦境中,不止有人,还有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贺湑不再强求,问了小女孩的信息。
小女孩名叫阿青,就住在这条街的街尾,家里大人一觉醒来发现鸡丢了,于是支她出来找。
贺湑和阿青约好帮她一起找鸡,作为交换,阿青要为他带路。
“那我们一会见。”贺湑跟小女孩拉了勾,直起身子。
阿青点点头,便从窗户里看见白衣仙人走近屏风后,出来时披了件淡青色的外袍,借着走出了房门。
几个弟子不知何时已经候在了门外。
他们一行人昨夜休息得晚,可今日也起得晚,照理来说应当完全足够了,可门外八个弟子,十六只黑眼圈,一齐蔫巴巴地望着贺湑,困顿的模样同街上的乡人如出一辙。
贺湑眼皮一跳:“他们竟也被卷入梦境了。”
贺湑自己并没有梦游,他方才还以为,只有修仙之人才在梦境之外,可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修仙,而是只有他一人幸免。
“或许是那施法的人修为不及你。”行重解释道。
如果是这样,那此事倒也没那么棘手了。
贺湑稍稍放下心,开始给弟子们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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