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不过三五日的命了,但是我要想办法发撑着再见乌金国使节一次,你既然和他们有往来,他们定会想办法问你我的情况。”
愉妃强撑着一口气,声音虚弱得几近蚊蝇。
丹竹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泣不成声:“公主,奴婢害得您遭此大难,奴婢万死难辞其咎。”
愉妃轻轻摆了摆手:“事已至此,说这些也无用。丹竹,你听好了,若乌金国使节问起,你便说我只是染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千万不可提及中毒之事,明白吗?”
丹竹用力点头,泪水不停地滚落。
“我会留信......在我死后将你和丹岚送回乌金国......”
丹竹听闻,泪水再度决堤,她扑到床前,紧紧握住愉妃的手,哭得肝肠寸断:“公主,奴婢不该鬼迷心窍,犯下这等不可饶恕的罪孽。”
愉妃轻轻抚摸着丹竹的手,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里满是温柔与宽容:“事已至此,莫要再自责了。我知道你本性不坏,只是被人利用罢了。你和丹岚都是我在这宫中最信任的人,我只盼着在我走后,你们能平安回到家乡。”
天色微亮,皇上和言瑶佳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朝着永和宫走去。
几个时辰的短暂休憩,并未完全驱散他们眼底的倦意,两人的神色依旧凝重,脚步也透着几分沉重。
踏入永和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之中。
皇上和言瑶佳快步走进内殿,只见愉妃半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也毫无血色,整个人显得极为虚弱。
“愉妃,你感觉如何?”
皇上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问道。
“皇上,臣妾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是……”
愉妃的声音微弱,带着几分沙哑。
言瑶佳走上前,握住愉妃的手,轻声说道:“妹妹,你好好养病。”
愉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皇上,多谢皇贵妃娘娘挂念。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恩准。”
“你尽管说,只要是朕能做到的,定不会推辞。”
愉妃深吸一口气,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臣妾知道自己的生死对两国关系意味着什么。如今乌金国使节还在大周,若是他们得知臣妾中毒昏迷,恐怕会心生疑虑,影响两国之间的和平。所以,臣妾想主动要求再见乌金国使节,以稳定两国关系。”
皇上和言瑶佳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诧异。
皇上眉头紧皱:“愉妃,你如今身体如此虚弱,怎能去见使节?万一出了什么事,朕如何向乌金国交代?”
“皇上,臣妾明白您的担忧。但此事关乎两国的安危,臣妾身为乌金国公主,理应为两国的和平尽一份力。臣妾会尽量撑住,不会让事情失控的。”
“皇上,愉妃妹妹心意已决,或许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可以多安排些太医和宫女在旁伺候,确保愉妃妹妹的安全。”皇上不想让其余人知道愉妃这事,但捂得如此严密更让人怀疑,言瑶佳觉得不如像愉妃说的,她和乌金国的使节见一次面更好。
皇上沉默片刻:“好吧,朕便依你,可你如今这幅样子如何能遮掩得住?”
愉妃强撑着坐直身子,尽管动作轻微,却仍难掩身体的虚弱,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声音虽轻,却透着坚毅:“皇上放心,这女子化妆的本事,可深奥着呢。”
说着,她看向一旁的丹竹,微微点头示意。
丹竹急忙从一旁的妆奁中取出各色脂粉,又拿起一把小巧的梳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愉妃身边。
她先是用梳子仔细地梳理着愉妃略显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随后,蘸取了些许胭脂,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愉妃的脸颊和嘴唇上。
在丹竹的精心装扮下,愉妃那原本毫无血色的面容,渐渐有了几分红润,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
言瑶佳看着这一幕,又对身后的季泠吩咐道:“去把本宫上次赏给愉妃的那件织锦宫装取来,再配上那对翡翠耳环,定要让愉妃妹妹以最好的姿态见乌金国使节。”
不多时,宫女便捧着华丽的宫装和首饰匆匆赶来。
宫女们七手八脚地帮愉妃换上衣服,佩戴好首饰。
经过一番装扮,愉妃端坐在榻上,虽然眼神中仍透着疲惫,但整个人的气质却焕然一新,举手投足间尽显乌金国公主的端庄与优雅。
皇上看着眼前的愉妃,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她的疑虑,又有对她深明大义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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