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份联名疏稿,呈了上去:“这是崔慎行、房遗爱、杜楚客等朝臣联名上疏,请陛下赦免民间匠户,授权火犁为‘官督民造’之器,以安天下之心。”
魏征罕见地保持了沉默,只是捋着胡须,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褚遂良想要出言反对,但看到周围大臣们虎视眈眈的目光,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
政事堂上,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李二只觉得胸口闷得慌,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上面,让他喘不过气来。
深夜,御书房内。
李二独自一人坐在书案前,脸色阴晴不定。
桌子上并列着两样东西:一边是王承恩呈上的“伪师罪证”——那块焦骨木牌,上面刻着“陈野”的名字,字迹狰狞,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另一边,则是孙思邈献上的《千金方》,扉页上的陶印灼灼逼人,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权力。
他拿起那枚陶印,反复摩挲着,感受着那古朴的质感。
忽然,他觉得掌心发烫,仿佛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烦意乱。
窗外,雷声隐隐传来,闷闷的,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低声自语:“朕压得住火,压得住人,可……压得住这满城的‘承乾’二字吗?”
徐惠立于冷宫井畔,见夜空星移,忽闻宫墙外传来孩童歌声:“铁穗犁,火镰钢,承乾爷,回东宫。”歌声稚嫩,却穿透了这森严的宫墙,直抵人心。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有期待,有笃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
她将一枚刻有“惠”字的小铁片投入井中——那是杜君卿派人送来,用第一炉新铁打制。
铁片入手冰凉,带着金属特有的质感,仿佛握住了一线希望。
“叮咚”一声,铁片沉入井底,井水荡开涟漪,映着半轮冷月,将那“惠”字拉得变形,却又多了几分神秘。
她轻语:“不是你要回来,是天下要你回来。”声音极轻,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寒意,她紧了紧身上的旧袍子,转身走向冷宫深处。
今夜,注定不会平静。
长安城内的暗流涌动,宛如这井底的寒水,深不见底,却蕴藏着足以颠覆一切的力量。
有人欢欣鼓舞,有人忧心忡忡,但更多的人,是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世道中,随波逐流。
“咳咳……”养心殿内,李二剧烈地咳嗽着,脸色苍白如纸。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给他喂着药,却始终无法缓解他的痛苦。
“陛下,您……您要保重龙体啊!”王承恩的声音带着哭腔。
李二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他望着窗外那轮孤冷的月亮,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朕……朕还能撑多久呢?”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
王承恩不敢搭话,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这养心殿内的沉寂。
“陛下,长孙大人求见!”一个太监气喘吁吁地禀报道。
李二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不见!就说朕身体不适,任何人都……罢了,让他进来吧。”
“遵旨。”太监如释重负,连忙退了出去。
片刻之后,长孙无忌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眼神里却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芒。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长孙无忌沉声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带着一丝令人不安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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