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南,本应是权贵车马喧嚣之地,此刻却被一种异样的肃穆所笼罩。
李承乾没有直接踏入朱雀门,而是选择了一种更具震撼力的方式——犁车入宫。
一辆用精铁打造的犁车,车身遍布着锋利的铁穗,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这哪里是什么农具,分明是一件象征着力量与决心的战争机器!
然而,拉动这辆“战争机器”的,却不是身强体壮的士兵,而是百名饱经风霜的关中老农。
他们弯着腰,一步一个脚印地向前挪动,粗糙的双手紧紧抓住犁车的缰绳,每一步都仿佛在诉说着百姓的期盼与信任。
“承乾爷,犁破天!”
稚嫩的童音划破长空,那是沿途百姓的孩子们,他们挥舞着小手,高声欢唱,这句歌谣,简单直白,却又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要将这沉闷的天空都犁出一道裂缝。
李承乾步行在犁车之后,卸去了往日的华服与盔甲,只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持一具未刻铭文的铁穗犁。
他面色沉静,目光坚定,仿佛一个辛勤的农夫,要用自己的双手,耕耘出一片新的天地。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以及百姓焚香设案所产生的袅袅青烟。
家家户户,无论贫富,都在门前摆上了供桌,焚香祈祷,迎接太子的归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迎接,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拥戴,一种对未来的期盼。
“啧啧,这阵仗,简直比皇帝老子出巡还夸张。”李承乾身旁,薛仁贵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李承乾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东华门守将,换了?”李承乾忽然停下脚步,眼神锐利地看向前方。
薛仁贵心领神会,立刻上前一步,低声禀报道:“殿下圣明,羽林郎将赵虎,昨夜突发急病,卑职已安排亲兵接管东华门内外门钥,一切妥当。”
李承乾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东华门前,一队队身着银甲的羽林卫士笔直地站立着,他们手持长戟,目光炯炯,散发着肃杀的气息。
然而,在这些训练有素的卫士面前,却停着一辆由老农牵拉的犁车,这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充满了力量。
“什么人?胆敢擅闯宫门!”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身穿太监服饰的宦官,趾高气昂地走了出来,他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犁车,脸上充满了不屑。
薛仁贵上前一步,挡在犁车之前,冷冷地说道:“奉工部之命,重修东宫旧档,尔等还不让开!”
“工部?重修旧档?”那宦官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东宫都荒废多久了,还重修旧档?我看你们是想造反吧!”
“放肆!”薛仁贵怒喝一声,声如洪钟,震得那宦官耳膜嗡嗡作响,“凡持火信者,皆为工部特使,不得盘查,违令者,斩!”
说着,薛仁贵拔出腰间的佩刀,刀光一闪,寒气逼人。
那宦官吓得浑身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们……”那宦官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他虽然狐假虎威,但终究只是个奴才,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薛仁贵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宦官,他转过身,对着那些老农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辛苦了,请随我入宫!”
老农们颤巍巍地点了点头,拉着犁车,缓缓地向东华门内走去。
当犁车即将进入宫门时,薛仁贵突然单膝跪地,从老农手中接过那个火信匣,高声宣道:“东宫旧档重修,自此始!”
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力量,在空旷的宫门内回荡,震慑着每一个在场的宦官和卫士。
这一跪,不是奉旨,而是以军礼行之,代表着对民意的尊重,对未来的期盼,更是对李承乾的忠诚。
东华门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徐惠静静地站在那里,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辆缓缓驶入宫门的犁车,
“终于……开始了……”她喃喃自语道。
佛堂内,徐惠小心翼翼地开启地砖,取出了那个火信匣。
匣子里面,除了百名农夫联名的血书之外,还有一枚陶印,以及一本残破的《工民要略》。
她没有急于细看,而是立刻拿起那枚陶印,蘸上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然后轻轻地盖在了一张黄绢之上。
“承乾监制。”
四个字,鲜红而醒目,仿佛在宣告着一个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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