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兴被刺激到了,他恨小兽死到临头,却不瑟瑟发抖,被劫持的末日气氛全无。又恨猛兽来势汹汹,一点人质精神不讲,上来就不管死活先给劫匪一个下马威。这是救人该有的架势?
明明电影里根本不是这么演的,人质该恐慌万状的求饶,该痛哭流涕,只为求一线生机。他温铩羽也该纡尊降贵,屈高就下,让他这下九流在生命尽头最后这几分钟,也体会一番,什么叫作人上人。
然而李兆兴也没忘,有钱人最是慷慨,也最是吝啬。
“没事。”李兆兴安慰自己,脸上闪过一丝满足的狰狞,“死时有个美人垫背,我上天堂,下地狱,九泉之下还可以继续吹水。”
刀尖没入一毫。戎玉怡闷哼一声,随着颈项血珠冒出,脸上血色渐无。
“爸爸!”
一道熟悉的稚嫩嗓音撞进李兆兴的耳膜。
他手一顿,错愕抬头:“木仔?”
“爸爸!”
李兆兴眼跳心惊,登时脸无人色,失张失智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最终后视镜里框着一双儿女的身影。
他们站在十几米开外,旁边还有他上到八十的老父老母,穿戴围裙的黄脸婆。
他们全被黑纱布遮眼,大人们颤颤巍巍,缩手缩脚,清楚知道自己身处于厄运之中,即将大祸临头,而这杀身之祸是他们的好儿子、好丈夫引来的。
姐弟俩却以为父亲在和自己玩捉迷藏游戏,天真地两手扑着往前,嘴上喊着:“爸爸,你在哪里?是不是有惊喜要给我们啊?你快出来好不好?”
“木仔,你安静点啦!叔叔不是说还要等一会儿爸爸才会下来吗?”
“好啦!”木仔撅着嘴,却还是乖乖听姐姐话,乖乖站在原地,不再出声。
“啊李生,还满意吗,你所看到的画面,是不是很美?”温铩羽闲闲走来,白手袜摸摸被他撞裂的车灯,似抚慰一般,他再次看向李兆兴。
目光对上,李兆兴的瞳仁一瞬间惊恐瑟缩,浑身发抖,手中的刀滑着皮革掉在脚边。
他推开车门,连滚带爬跌跌撞撞下了车,一步步跪着靠向温铩羽,又被乱牙拦下来。
“祸不及妻儿啊祸不及妻儿,温老板,我错了!我知错了!”他边给温铩羽磕头,边打自己耳光,“温老板,我给你磕头认错,老人小孩是无辜的啊!求你放过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老人老了,小孩还那么小,你大人有大量,放他们走,有什么冲着我来,温老板,都是我的错……”
车边上,红毛和白大褂见没人注意自己,悄悄钻入草丛中溜了。
小鱼小虾,迟点再算账也不迟。温铩羽丢给乱牙一个眼神,乱牙收到指令,坚定一点头,收拾残局。
另一边,钟凯瑜支使两个手下抬担架,打开车门,一动不动的可人儿安静躺在后座,刚想探身捞出来。
一把刀横在他脖颈间。
钟凯瑜睁大眼睛,惊呼一声,立马双手举过头作投降状:“哇哦,哇哦,becareful,是我,戎小姐,我是feather的助理,钟凯瑜,你可以叫我阿钟,也可以叫我kenny,我们可能没见过,但我是来救你的,你安全了,戎小姐。”
一长串哔哩吧啦的话,戎玉怡只听到两个关键词,费力睁眼瞅他一眼,加之确实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周围,这才卸力,刀尖插在皮革上,她从侧过的刀身看到自己脆弱纤细的颈项一抹鲜红。
钟凯瑜心下讶然,不知她什么时候拿到李兆兴掉落在座椅底下的刀,再看她甲缝通红,陷着血泞,手心皮开肉绽,钟凯瑜大吃一惊。
“还好吗?戎小姐,有没有伤到哪里?”
戎玉怡闭了闭眼,吐出一个虚弱的“不”字,痛觉使她大脑清醒,得以产生求生欲,却也只清醒了那么片刻,松懈下来后脑袋再次浑浑噩噩,仿佛一撇烂泥。
钟凯瑜叫人把她抬上担架,他站在旁边看着,交给专业人士来办,一边小声给戎玉怡吃定心丸,“戎小姐,你放心,他们的肌肉松弛剂纯度不高,你不会有事。”
戎玉怡嘴角轻轻嗫嚅。钟凯瑜没听清,凑近了一点,“你说什么?”
“耳环、耳环掉了。”
戎玉怡有气无力,曲起纤纤玉指,指座椅下方。刚才被红毛硬塞进车里时,被蹭掉落。钟凯瑜张了张嘴巴,心想不愧是老大的家人,这是何等魄力,都这样了还关心耳环。
钟凯瑜说:“我帮你找,我帮你找,你放心吧。”
戎玉怡被担架抬走后,钟凯瑜钻进车里找了找,果不其然在前座底下找到一枚安静躺着的袖珍小物什。
吊坠是一颗绿柠檬,坠着两枚绿叶,应该是哪个小众设计师的小清新设计。钟凯瑜放到耳边晃一晃,果不其然,里头是空心的,置放着跟踪定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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