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被那少年尽收眼底。他眼里迸发出光芒,兴奋地拍了几掌:“这位姑娘,你会术法吗?师从何人呐?”
这时正气凛然的徐放词跨进门,少年激动得连着蹦了几下:“看装扮,这位就是姑娘的师傅是吧。”
“不,我不认识他。本姑娘怎么会认识这傻子。”桃瑾顺口一说,随手拿起几件衣服在身前比划。
“这位公子,虽然你们不认识,但你也会术法吧?”
少年不给徐放词一点反应的时间,紧接着说:“在下金琰。公子你肯定会捉妖吧!能否请公子传授金琰术法!”
“你……”
金琰眼神坚定,扑通一声跪到他跟前:“师傅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恕徐某不能答应。捉妖、师徒均不能作口头戏言。”
“公子!求公子收我为徒吧!”金琰固执地趴在地上,一副他不答应就不起来的样子。
但他这细身板怎么比得过徐放词。即便他极其不情愿,也被徐放词用蛮力扶了起来。
“金公子,为何你如此执着捉妖。”自师傅去世以后,徐放词一连几年独自捉妖。鲜少见到其他捉妖师,更是几乎不见人对捉妖有兴趣。这位少年如此热忱,他脸上浮现一丝欣慰。
“因为……”金琰深呼几口气,十分郑重地说:“帅。潇洒。”
“……”
徐放词那丝笑意僵在脸上。金琰在他面前挥了好几下手,才眨了眨眼。
“公子,你别看这理由不一般。但我和那些想学术法的平常人一样,都会坚持不懈的。”
金琰摊开折扇,自得地扇着风。
徐放词不再理会他,走向桃瑾:“桃瑾姑娘,天色已晚。我们该去……”
“果然!这位姑娘你和这位公子认识!姑娘,我是真的想学术法,让我拜你为师吧!”
桃瑾并未回他,而是将手里一件黑麻斗篷扔给他:“把这斗篷穿一晚上,我就收你为徒。”
“不可!”徐放词伸出手匆忙阻止。
却被桃瑾打断:“你不是想学术法想捉妖吗,只要今天晚上一直穿着这斗篷,就能心想事成。”
金琰看了一眼摇头的徐放词,咽了口口水:“好!我答应。姑娘一定要信守承诺。”
“好了,事情办完了,我们走。”桃瑾拍了拍徐放词的肩,但徐放词坚持不让金琰趟这趟浑水:“金公子,这衣服……”
桃瑾一下捂住他的嘴:“你信我。哪一次我是真害人了。”
不偏不倚,“害人”俩字飘进金琰耳朵。他紧抓斗篷,心里不断劝说着自己不要放掉。
徐放词盯着她,似在思索可信度,最终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金琰看着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双手颤抖心乱如麻。又回头看了一圈店内,还是没找到掌柜的踪影。
他走到街上,仰望夜幕。他们从未谋面,他今晚……应当无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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