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祈,我记不清了,最后那两年我浑浑噩噩,脑袋不清楚,只是隐隐觉得所有人都厌恶我,想杀我。”
纳兰祈眸中满是心疼,“对不住!”我没能及时发现你的心魔。
泽音伸了个懒腰,突然又神采飞扬,变回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无所谓道:“你有什么对不住我的?是指和我打架的事?哈哈哈,我记得是我赢得多一点吧,而且似乎咱俩都没受过重伤,权当切磋了。”
死了一次,她看开了,那些恩恩怨怨都随它去吧,世间之事并不是非黑即白,从前总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如今回头再看,不过是少年时意气作祟,不懂变通。
纳兰祈顿了顿,试探地问道:“此后有何打算,可想待在剑宗?”
泽音凑近纳兰祈,装模做样地思考了一会,笑了笑,故意问道:“若在剑宗,可要向二公子交食宿费?”
纳兰祈手指微动,琴音愈发轻快,“又在胡言乱语,你从前住处一直留着,还是你离开时的样子,但若住进去难免被人猜疑,若不想暴露身份,便还住我这儿。”
泽音这几日住在纳兰祈卧房,纳兰祈自己则跑去客舍,寄居却占了主人的地盘,她也算是头一份了。
泽音:“好,不过你回卧房吧,我停止鸠占鹊巢的恶劣行径。”
纳兰祈摇摇头,“不换,你住,客舍简陋。”
泽音心道,更简陋的地方我也住过,只要能遮风挡雨的屋子我就能住,其实不必如此,但瞧着纳兰祈一脸坚定,她没再拒绝:“行,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
清晨,泽音被喊声吵醒。
“二公子,小公子在前院和人打起来了,几个弟子上前拉架,不知怎的,却打起了混战,您快去看看。”
眼下修真大会临近,仙门百家齐聚剑宗,被人看到了有损剑宗颜面,纳兰祈眉头微皱,停下煮茶的动作,起身出门。
泽音跳下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跟了上去,“纳兰祈,等等我。”
纳兰祈微微转身,清晨薄雾朦胧,熹微晨光斑驳地洒落在他右侧的脸颊,为他俊逸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金辉,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花草的馨香,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纳兰祈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与这清晨的景致融为一体。
这一幕化作石子砸进泽音心间,荡起阵阵涟漪。她掐了自己一下,别犯花痴。
快步追上纳兰祈,她解释道:“先前在黎家庄时我同怀之短暂接触过,那孩子瞧着很是稳重,打架必然是有缘由的,我同你一起去看看。”
纳兰祈指着她脑袋,说道:“头发可要打理一下?”
泽音随意抓了两下,笑道:“不了,有二公子罩着,谁敢笑我。”
与净空阁那只名唤‘将军’的白孔雀经历相似,纳兰怀之也是泽音扔给纳兰祈的。
她的阿姐从前怀过一个孩子,但不幸胎死腹中,且再也无法有孕,便收养了一个孩子。阿姐离世后,她养了这孩子一段时间,但她逐渐疯魔,自知无法照顾婴孩,便将他托付给了纳兰祈,取名纳兰怀之。
故此泽音对纳兰怀之的事比较上心,听说他在打架便睡意全无。
二人赶到时,看到一群半大少年扭打在一起,场面一度混乱非常,纳兰祈面色阴沉,喝止道:“住手。”
从前的费堂主早已退隐,如今的戒律堂堂主正是纳兰祈,他的严肃古板比起原先的费堂主有过之而无不及,剑宗弟子都很怕他,听到他的声音立即停手。
修真界有个流传千年的传统,每隔四年举办一次修真大会,仙门百家、杂学散修皆聚于此,让后辈们进行切磋比试,本意是选出杰出后辈担当大任,但演变至今,对仙门而言,修真大会是彰显各自实力、涉及家族荣辱的盛会,于散修而言,修真大会是闯出名号的好机会。
此次修真大会轮到剑宗举办,很多参会者已到达剑宗,如今正围在这里看戏,与纳兰怀之他们打架的一行少年身着姑墨城阮氏家袍,这两家弟子穿着家袍在大庭广众之下斗殴,好事者怕是正在编排两家不和的话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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