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同伴受伤,他们不得不救助。
所以才让对方逃了。
这样一想,两人的心里终于觉得平静一些了。
这场战斗时间虽短,过程却是万分惊险,山下的士兵见杜西川平安归来,都是大声喝彩,于有荣焉。
等他回到多尔衮眼前的时候,却发现葛根也回来了。
但他不是成功找到了道路,敌人早就想到了西夏人可能从谷尾突围的计划,一路上铺设了大量陷阱,给在黑暗中探路的士兵造成了不少的伤亡,就连葛根也被一根树在地上的木刺刺穿了脚。
西夏士兵知道他是乃蛮人的祭司,便让人把他抬回了指挥所。
杜西川听到这个情况,连忙上去检查他的脚伤。
幸好,伤口虽深,却是不大,杜西川给他简单包扎了一下,让他可以继续呆在指挥所。
多尔衮看着杜西川,忍不住夸道:“杜西川,这一仗,你当居首功,等回到西封山,我会为你请功!”
杜西川如何猜不透多尔衮的目的,他帮着西夏人打仗,一旦消息传回大渊,便会被那些文人口诛笔伐,成为“奸人”。
他淡淡地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便拿这个军功,让将军彻底放弃攻打凉州吧!”
多尔衮想了想,居然道:“杜西川,你不要误会,那天你在营帐里说过,我们的爱新觉罗皇帝一直觉得,天下各族都该是一家,如果凉州愿意,也可以来参加大拉包尔议会。
我们去凉州,只是为了声讨乃蛮族的事,只要此事理清,那么我们自然不必再去攻打凉州了!”
杜西川哼道:“然后你是不是想说,这是按照凉州也愿意按照草原上的规矩,以天选者方式来处理此事的结果,可如果凉州不愿意接受这个规矩,那么作为西夏的皇帝,自己的部族被大渊欺负,一定需要报复,也一定需要凉州给个交代,对吧?”
多尔衮一愣,他的心里自然就是这么想的。
他的目标,就是要把凉州与大渊隔离开来,这样的话,就算杜西川保下了凉州,他们也可以用某些办法让大渊朝中的那些御史参上杜西川一本,说杜西川实际早有异心,卖城求安,至那个时候,杜西川纵然有天大的功劳,也必然一笔勾销。
他下意识便想要否认,可是转眼一想,以杜西川的习惯,他越是否认,越会引发他的反感,不如坦诚说明,说不定能赢得杜西川的共鸣。
他沉声道:“杜西川,西夏、大渊和凉州之间的事,掺杂着太多的利益纠葛,并不是一言一语可以讲明的,也并不是一句是敌是友便可以说清的,便如你今天帮着我们一起杀敌,可以说是自保,也可以说是资敌。
事情的本身就是如此,所需要的只是角度,如果角度偏了,就连你的呼吸,都有可能是错的,而要决定角度的因素,在于你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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