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公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击和保镖的惨状吓得浑身一哆嗦,脚下踉跄着往后连退三步。他华贵的锦缎靴子在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打滑,险些失去平衡,整个人摇摇晃晃地像风中残柳,差点一个屁股墩直接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地挥舞着双臂才勉强稳住身形。他腰间佩戴的玉珏随着动作叮当作响,绣着金线的衣摆也沾上了地上的尘土。
他稳住身形后,脸上惊魂未定,嘴唇不住地颤抖,却仍强撑着扯起嗓子,色厉内荏地尖叫,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你你你!你们这群野蛮人!给我拦住他们!把这破牌子给我拆了!砸烂它!”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那块木牌,指尖因为激动而不停地抖动。
他身后,那名被星点力量反噬的保镖整条右臂依旧软软地垂着,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无力地摇晃,不住地颤抖。那保镖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已经浸透了衣领,在颈项间形成深色的汗渍。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显然仍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另一名保镖见状,咬了咬牙,硬着头皮上前。他双手紧握着一根沉甸甸的硬木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抡起棍子就要朝着阻拦的木栏狠狠砸下去!木棍带起一阵风声,眼看就要落在雕刻着“勿近”二字的木栏上——
燕刀一步跨出,身形如电,墨色的衣袂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她手中的连鞘长刀横向猛地一挡,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啪”地一声脆响,硬木棍直接被磕得脱手飞出,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砸落在远处的地面上,扬起一小片灰尘。
她眼神锐利如刀锋,毫不客气地钉在那保镖脸上,声音冷硬得像淬过冰:“耳朵聋了?眼睛也瞎了?”她的每个字都像冰锥一样砸在对方脸上,“勿近这两个大字,不认识?需要我找人刻你脑门上?”说话时,她手中的长刀微微转动,刀鞘上暗沉的纹路在光线下若隐若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那保镖被震得虎口发麻,握着手腕连连后退,脸上血色尽失。小公子见状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先前那点虚张声势的气势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你们河口公会欺人太甚!”那小公子被燕刀的气势所慑,喉咙发紧,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尖利,却仍鼓着最后一点可怜的胆子,声音发颤地叫嚷,试图用背景压人。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用颤抖的手指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仿佛这个动作能给他带来些许底气。“我哥是城西红枫公会的分舵副会长!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他的声音越拔越高,带着虚张声势的尖锐,“明天就让我哥带人把你们这破村子踏平!把你们一个个全摁进泥巴地里吃土!”
“红枫公会”这名头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骚动和窃窃私语声。几个原本抱着胳膊看热闹的村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眼神中流露出忌惮之色。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农悄悄往人群后退了半步,嘴里喃喃道:“红枫的人可不好惹啊…”旁边卖杂货的摊主也紧张地攥紧了手中的抹布,目光在燕刀和小公子之间来回移动,显然这个名号在玩家中颇有几分威慑力。
就连站在燕刀身后的清风也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对燕刀道:“红枫的人最近确实很嚣张,他们副会长听说是个护短的。”但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后退,反而更坚定地站在燕刀身侧。
燕刀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嘴角那抹冷笑反而加深了几分。她不仅没有退缩,反而向前踏了一步,长刀鞘尖不轻不重地敲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叩击声。“红枫副会长?”她重复道,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正好,我倒是想问问他是怎么教弟弟的。”她的目光扫过小公子惨白的脸,“在别人的地盘上撒野,还想拆公会的警示牌——这么想试试河口公会的规矩?”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帘被人慢悠悠地掀开。清风叼着一片已经凉透、失去油光的肉片,嚼得漫不经心,踱步走了出来。他一只手随意地垂着,另一只手的掌心里,看似随意地把玩着那个冰凉的小铁盒。他走到木栏边,懒洋洋地掀起眼皮,打量了那色厉内荏的小公子一眼,嘴角扯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红枫?哦…听说过。就是那个…号称人多势众,专收保护费,正事不干,光会吃干饭的那个分会?”
他话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场中。
“噗——”
“哈哈哈!”
围观的玩家群里顿时爆发出几声压抑不住的低笑和哄笑,紧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那小公子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如同猪肝色,指着清风的鼻子,气得嘴唇哆嗦:“你!你放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叫我哥来!”
清风压根没理他的无能狂怒。他的目光微眯,落在了木栏内那名依旧捂着手臂、脸色痛苦的保镖身上。仔细看,那人不断颤抖的指尖皮肤下,似乎有一缕极其细微、几乎与肤色融为一体的灰黑色丝线,正如同活物般,试图往他虎口深处的肌肉里钻去!清风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动,一缕凝练至极、细若游丝的金线自他指尖悄然弹出,发出“叮”的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银针落地的清鸣。金线精准无比地在那缕灰丝上一挑一勾,如同绣花般轻巧地将那丝阴毒的能量从保镖体内剥离出来,甩向半空。那灰丝在空中扭曲了一下,随即如同被阳光直射的露水,瞬间蒸发消散,只留下一丝极淡的、令人不适的焦糊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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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那保镖猛地发出一声解脱般的痛呼,眼睛向上一翻,整个人虚脱般晃了晃。他原本麻木失去知觉的胳膊,先是一阵撕裂般的剧痛,随即又被一股灼热感取代,最后那股诡异的力量彻底消失,手臂竟然恢复了控制!他腿一软,“噗通”一屁股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爬回来。
清风这才挑眉,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小公子和周围的人群,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份量:“都给我记好两件事。第一,不碰。第二,不贪。碰了,就像他刚才那样,疼。贪了…”他冷笑一声,“下场更惨,直接废掉。”
小公子兀自嘴硬,试图挽回最后一点颜面:“呸!不就是一块属性特殊点的破铁!装神弄鬼!吓唬谁!”
清风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随手将那个一直握在掌心的铁盒,轻轻放在了木栏内侧一个平整的石墩上。他用手指背面随意地敲了敲冰凉的盒盖,发出“叩叩”的轻响,然后朝燕刀抬了抬下巴:“看着点这盒子。”
燕刀压下嘴角那丝看热闹的笑意,神色认真起来,点头:“放心,我亲自盯着。”
清风这才转回身,面向那块巍然矗立的星辰铁牌。他抬起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对着牌面上那最后四个杀气最重、笔划最深的大字,凌空轻轻一点。权限的力量无声涌动。
【权限:指令·唤醒·一秒】
嗡…
“腿打折”三个大字那最深最凌厉的刻痕深处,几粒原本缓缓流淌的银色星点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瞬间掐住了命脉,齐齐猛地“啪”地一亮!爆发出短暂却极其刺目的炽白色光芒,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恢复原状。整个牌子仿佛因此而发出了一声极其低沉、却震慑人心的嗡鸣!
这一手无声的示威,让所有围观者瞬间愣住,鸦雀无声,看向清风的眼神里充满了敬畏和惊骇。
清风侧过头,目光重新落在那小公子身上,朝他勾了勾食指,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戏弄的挑衅:“来,小子。给你一次机会,就一次。上来,摸一下。不准碰别处,就摸‘清’字最上面那一点,最小的那颗星点。摸准了,算你本事,随你叫嚣。摸不准…”他声音冷了下去,“就立刻给我滚蛋,别在这儿吵吵嚷嚷,丢人现眼。”
小公子被这股强大的、近乎碾压的气场压迫得呼吸一窒,脸色白了又红,挣扎了两息。众目睽睽之下,他骑虎难下,最终把心一横,牙一咬,硬着头皮,颤抖着伸出手,朝着“清”字顶端那粒细微的星点探去。
他的指尖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眼看就要触碰到目标,那粒星点却像是拥有生命般,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如同无声的嘲讽。小公子指尖本能地一抖,方向瞬间偏了半分,擦着那粒星点的边缘,直接按在了旁边“风”字的深刻笔划上!
“嗡——!”
一股远比之前保镖所承受的、更加尖锐冰冷的电击感如同毒蛇般瞬间窜上他的指尖,顺着手臂经络疯狂蔓延!他整条右臂猛地一炸,剧痛和麻痹感让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噗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喉咙里的惨叫声还没发出,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涕泪横流,狼狈到了极点。
“噗嗤——”
“哈哈哈!就这水平还敢嚣张!”
人群顿时爆发出毫不留情的哄笑声。
燕刀抱着胳膊,笑得毫不掩饰,话语更是直白得像抽耳光:“手抖成这样,还学人摸金?回去练一年盲取基本功,把手练稳了再来丢人吧!”
小公子颜面尽失,羞愤欲绝,爬起来扭头就想钻进人群逃跑。可他刚迈出一步,燕刀手下的人已经如同鬼魅般无声地围了上来,毫不客气地将他和他那两个惊惶的保镖“请”到了一边,拿出册子开始冷着脸登记盘问。燕刀的目光朝清风这边扫了一眼,带着询问:“人,交给我来处理?”
清风懒洋洋地摆摆手,似乎对那小丑般的角色毫不在意:“随你便。我只要一个结果:查清楚,昨晚村里失魂的人里面,有没有他,或者他指使的人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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