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之晚矣。
军医营,悍铭十八骑陪同越应风风火火来至。
“柔儿!”
越应掀开门帘大步冲了进来,入眼便看见浑身是伤的汤柔儿躺在病床上,双眼紧闭,生死不知。磨烂的脚趾,流血的嘴角,淤青的额头,简直触目惊心,让他心如刀割。
“为何如此。”
“越军侯。”旁边军医恭敬道:“此女子是因连日不食,再加上过于劳累导致昏迷不醒,脚趾有疤渗血,恐是徒脚长途跋涉所至,而嘴角和额头伤痕却是人为,至于身上他处是否有伤,男女之别,不敢韪越。”
越应强忍着怒气,沉声道:“身上伤是何人所为。”
伍长上前拱手道:“我已将那人带至帐外。”
“带进来。”
便有巡兵将那行人押进帐中。
那行人见了越应,吓得慌忙跪倒在地,栗栗危惧说不出话来:“越越越军侯……”
越应冷眼一瞥,万恨冷声道:“押出帐外,处以剐刑。”
“啊!”那人霎时面若死灰,待反应过来,早有同样怒气填胸的悍铭上来押起,死亡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越军侯,越军侯!小人不识贵人,冲撞了贵人,还望军侯高抬贵手,饶了小人啊!饶了小人……”说完,咚咚的磕起头来。
越应摆摆手,眼中怒火更甚。
在悍铭手中,那人如何挣脱的掉,一路拖出,绝望的嘶叫声远远消失。相信以悍铭的凶残,不会让那人失望。
“好好照看,找几个女眷,为她身体上药。”越应说罢,再深深看眼汤柔儿,转身出帐。
因是剐刑,悍铭军士刀法又是精湛,要人死去用时也慢,也最折磨人,惨叫声,在营中整整响了半日。
裴云帐中。
“云哥儿,你叫我。”越应上前说道,心想莫不是方才之事。
裴云放下手中竹简兵书,浅笑道:“你在营中处决了一人。”
“是的,云哥儿。”越应恨声道,“那人该死。”
裴云道:“恃强凌弱,向来人之本性,何处不在,那人又不知柔儿姑娘与你的关系。”
越应着急道:“云哥儿,他……”
裴云抬手,止住越应说话,道:“可是,我们不是那些所谓的仁人义士,在旁人眼中,我们是马贼,马贼……不就是要为所欲为。”
“我们当初从卞关起来,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能够让自己身边的人不受人欺凌,为的就是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想做的事。”
“谁欺你所在乎之人,那便杀了,绝无饶恕二字!”
“我听巡兵说,那人还有一位朋友,对此事不仅置之不理,还恶言相加,煽风点火,做事,就是要无可不可,派些人,把那人也除去吧。”
闻言,越应激兴万分,重重抱拳道:“云哥儿,我知道了。”
于是乎,一名男子正在酒楼与朋友喝酒叙赋,就被一群忽然出现的甲士强行带走,杀死在校场门外。至于对死者家里的补偿,裴云自不会亏欠。
两天后,汤柔儿醒来,她的衣服已经换了。不顾身体虚弱便吵着要见越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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