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凡云是一边听一边笑得更加灿烂,而且频频点头,再与衣绿羽对视的时候,毫不吝啬地对她竖起了大拇指,表示佩服。
“柳凡云说的呢,就是初见我的时候,就感觉到我的真身是只笛子,当时他发觉我年龄只不过五百年,却多出一千年的修为,而且灵力淳厚收放自如,定是功力深厚的沉稳长者传功于我,有妖如此,肯定是魔界某大王的女儿。”菁羽说,“其实你们都说对了,我确实是音魔界之主的女儿,除了我的真是身份,我真的再也没有说过谎了。”
“没关系的,没关系,我不会介意。”衣绿羽微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很温柔。
“绿羽,经常有人对你说谎吧?你已经习惯了吗?”菁羽这样问的时候,她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的人就是衣绿羽的仙奴忆晴。
“说谎是对方的需要,我也不能一定要求对方信任我,当然被撒谎我永远不会习惯。”衣绿羽说。
听得衣绿羽面对菁羽直接的问题毫不隐瞒的作答,柳凡云感到惊讶,同时也心疼她的透彻,他说:“有欲(和谐)望就会想撒谎,你别看神仙修道需要无欲无求,很多神仙很聪明,都是先把欲(和谐)望放在一边,然后成仙后再将欲(和谐)望重拾。”
“诶?那绿羽有没有欲(和谐)望?”虽然每次跟她说的比较多的都是柳凡云,但是菁羽还是更关注衣绿羽。
“有啊,我有心愿的。”衣绿羽说道。
“哈,是什么?方便说一说吗?”柳凡云好奇道。
“平淡生活,世界和平。”衣绿羽微笑着望着树上的枝叶间透着的明亮阳光说道。
“菁羽呢?”柳凡云问菁羽。
“啊,我啊?”她也仰起头望向头顶的树叶,看着树叶的背面那清晰的脉络,她淡淡说道,“远离父王,怎么都好。”
“你呢?”衣绿羽望着被树叶间的晴空,没有回头地问身边的柳凡云。
柳凡云的目光看在她皎若雪的清秀侧颜,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没有心愿。”
“诶?”衣绿羽有点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他,却像是看到了同类,说道,“其实我的愿望就是一天的躺着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平淡生活,世界上什么都不曾发生,你没有心愿,这不是比我还厉害?可见你现在已经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啦!”
柳凡云一听,“噗嗤”一声忍不住拿手背掩着嘴笑出来,他说道:“我是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平淡无常的,原来绿羽想要的是这样的生活啊。”
衣绿羽也笑了:“对啊,诶?我觉得菁羽的心愿呢,除了第一个,后面那四个字,差不多跟我一样,怎么都好,就是心中无欲无求,我是躺着什么不想一天天过,菁羽是做什么都觉得不争不求很好,你呢是已经无欲无求了。”
“是呀。”听衣绿羽这么一说,菁羽也如此觉得。
这时候衣绿羽回头,笑容有点像直接挂在脸上,心里是没有表情的,抬手搭在菁羽的肩膀上,说:“如果你跟我去了天界,就真的实现了‘远离父王’的心愿了,可那之后,是不是真的‘怎么都好’,还是先在人间试一试,体验体验,想好了,我可以带你去天界哦,不过真正的神仙还是跟你说一句,天界规矩很多也真不见得比人间要好,想要悠然自得就得先把仙阶升得高高的,职位高了责任也会增大,必要时可是得身先士卒呢!做小仙奴小仙子忙忙碌碌,再人微言轻也有跑腿的活儿忙,更不可能躺着一生躺着混吃啦~”
菁羽听后,对天界的生活更不向往了,其实刚才那黑衣女子来找她的时候,女子见到她时眼底的欣喜若狂和看重非常,她就感受到了自己存在的分量,不想呕气,想回家了,可是对于遇见衣绿羽和柳凡云这样的神仙,她内心还是特别的珍惜,回想衣绿羽的这番话,她问到:“那绿羽什么时候能实现心愿呢?”
衣绿羽回头对柳凡云一笑:“那就看我什么时候能学会柳凡云这种心境啦~”
柳凡云眨眨眼睛笑着,说:“我哪是什么心境啊。”这话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和衣绿羽思想上的差别有多大,他是真的没什么追求,才没有心愿,怎样都好。而衣绿羽是在天界,过着和自己相反的生活,才这般心愿的。顿时自惭形秽,已经低头不想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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