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语愣住,愣得手中色泽鲜艳的小碗菜冷掉,不再令人有食欲。她笑了一下,说:“周游叶,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到了关键时刻,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好好学习才是正道,以后的前途,未来的人生才是我们现在为之奋斗的目的。我说的不对吗?”
“还有呢?”
“没了,就这么多,加油。”
他像个砍伐者,挥动着手中无形的砍刀后,对方滴血未洒倒下,一颗悸动的少女心从此消殒于世。多利落又多残忍。
尚语有些紧张,从栏杆上跳下来,却不慎崴了脚,只好一瘸一拐追着他问,“周游叶,你变了。从很早以前你就开始变了,你等一会儿我好不好,我不再任性了嘛……”
她说话的声音愈见呜咽,梨花带雨的脸上让岑枝这个看客好一阵错愕,她或许能理解尚语的哀痛,但实在对她同情不起来。
“上楼梯了,好好看路,别走神。”他提示。
思绪被拽回,她低低地嗯了一句,换了个继续往前走。她在后,他在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似乎越走越快,像是故意的、带着目的走快。
岑枝微微偏头望了眼身后的尚语,抹着眼泪,托着崴了的一只脚,走走磕磕盼盼。走着走着,她的身影渐渐变成模糊的光点,一同消失在虚化的背景里,茫茫一片。
七弯八转,到楼房时,岑枝已累得气喘吁吁,她扶着墙缓了缓,心里想着亏得周游叶认得这些小路,在经历了山路十八弯后还能找到地方,而这绕过来绕过去目的也不过是想着甩开尚语吧。
“你在楼下等我,我先上去把行李放着。”他接过她手中拿着的行李箱,脚步沉稳地往前走。
“你的外套。”不等他来得及反应,她已经将外套对准他的头扔过去,扔了个正着,盖住了他的脸,“我上楼,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她的鼻音从早上开始就变得浓厚,说起话来更是粗犷。
周游叶“咦”了一声,回头瞥着她,“随意,我也累了,今晚就不去肯德基了。”
“我也是。”
“我知道。”
“嗯嗯?”
她怎么又产生幻听了,那轻声细语的一句我知道,听起来不像是假的。她悄悄地掀起眼皮看左前方的人,他正拿着手机在讲电话,口吻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这就回家好好睡觉去了。岑枝?她就在我身边儿,你要和她讲话吗,我把电话给她了。”
容不得她反驳,电话已被塞到她手里,周平的关切之情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
“枝枝,今晚你不用来了,在家好好休息,最近流感真的猖獗啊,你千万注意!还有,晚上盖好被子,让游叶多给你拿床被子,注意保暖。”
“店长……,你这样说的我好像已经得了流感……”
“没,就是注意注意,看你早上穿得挺少的。”
“噢噢,好的,谢谢关心。”
……
她的话都说干了,对面才挂了电话。她长吁一口气,好像他们都开始在对自己好了起来,她猜想是周游叶和周平在得知自己曾经所生活的环境和家庭背景获取了他们的同情心。他们就如一个施舍者,对她尽可能的关照。
她垂首,眼里是一闪而逝的沮丧。
“你坐会儿,等我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周游叶卸下手中的行李,马不停蹄地奔赴厨房,咣当咣当一阵锅碗瓢盆的声音过后,他端着一碗生姜可乐、一杯温开水以及备用的感冒药放在桌上。
“先把感冒药吃了,再喝点儿生姜可乐去寒。”他声音里有一丝尴尬,仿佛对于这样的事并不得心应手。
岑枝疑惑地瞧着桌面上放着的三样东西,东西没问题,问题在于为什么要让她吃药喝水。难不成是在诅咒她得流感?
“我知道你想问为什么,你先把药吃了,生姜可乐喝了我再告诉你。”他有备而来,对她的疑惑当即指出。
岑枝汗颜,盯着面前放着的药丸和温开水,脸上表情很是难受,天知道她从来就不会吞药这高难度的动作,每一次吃药玩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决斗,可结局往往是她把自己卡得个半死,才勉强吞下去。不得不说,她对这玩意儿的心理阴影有些重。
“那个,能多倒几杯水吗?”她惴惴不安地望向靠在沙发上人,无语凌噎,这才过了多久,他便又睡着了,眉间拢着,似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
“周游叶?周游叶,你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她试着掐了掐他的胳膊,拧了拧他的耳朵,对方都不予回应,睡成一滩烂泥模样。
“周游叶,我要是卡死了,你的负责。”她喃喃自语,随后以慷慨就义的精神吞了三四粒药丸。
房间内很静,指针走动的声音滴滴答答,在静谧的室内显得尤为响亮,岑枝端着空杯子坐了半晌,连续打了十几个喷嚏才昏昏沉沉从房间抱出一床被子搭在他身上。
离开时,小腿撞到沙发,沙发脚里溜出一本新的辅导资料全解,上面标注了全手写zyy,她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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