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闺少女们心中,他是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在孩子眼里,他是保护国家的大英雄。他的画像,甚至被当成能够用于驱走邪秽的迷信道具。
花自惜起身,走到了那两个替自己主子向永泰寺供养缁衣的老嬷嬷身边,恶声恶气道:“请问您两位,说完了没有?”
“姑娘,您没听清楚吗?”一个嬷嬷问。
另一位嬷嬷道:“要不我么再说一遍?”
面对着老嬷嬷慈祥的脸,花自惜生生地压抑住了想打人冲动。
两年过去了,花自惜一直笼罩在于泰初的阴影里,每天凡是到有寺外人的地方,便总是能够听闻这些人谈论于泰初。饶是她有再好的脾气,也快要被逼疯了。
这些人都没有别的什么事情要做的吗?就光知道传八卦了,传的还是同一个人的八卦!
就像这群人轮番给她讲故事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多么地尽责,不但不断更,就连缺章少页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仿佛在看一场连续剧。
“唉!”花自惜仰天长叹,“于泰初,你还不如干脆快点回来了。”
如果注定要死,还不如干脆一刀,总比一把利刃悬在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要掉下来,成日里提心吊胆地好。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殿下,是在想念臣吗?“
这个场面实在是巧合到搞笑,花自惜在感觉到一丝荒谬的同时,也有了一种强烈的宿命感。
于是她回过头来,看着倚靠在庭柱上轻笑的男子。沙场的腥风血雨变成了打磨这块璞玉的利器,他原本白皙的肤色被晒成了古铜色,他的眼神更加坚定,他的面部轮廓更加刚毅。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面对她,他的眼中还是充满着为臣下的卑微,现在的他,却敢俯视看她了。
两人目光相接,因为身高的缘故,花自惜还要抬起头来。不是很习惯这种仰视的姿态,她不自在地指着一旁的凉亭。
于泰初笑了笑,走进去,寻了个石凳坐下。眼前人穿着简陋的粗布衣服,依旧是绝美,小脸上微微冒汗,倒是比他记忆中那个病怏怏的小身子骨好多了。
花自惜找了一个离于泰初最远的石凳坐下,下意识地摆好了两个茶杯,接着拿起石桌的茶壶,就要给他倒上。寺院里没有身份之差,这些原本下人来做的事情,现在她已经做习惯了。但在茶杯举到空中的时候,花自惜突然停了手。
感受到来自发顶的火辣辣的眼神,花自惜一阵肉麻。用茶壶底把于泰初面前的杯子顶开,她知道这个动作有点孩子气。
没有想到,纤手一下子被握住了。
茶壶跌落到了地上,发出“哐当”一声,红棕色的茶液留了满地。
于泰初两只大手,包住她的一只小手,揉捏把玩着,眼中露出一丝心疼。
“喂!”花自惜的脸上扶起一片红云,不是出于少女的羞涩,而是完全出自直男的不适应感。任由哪个直男,被一个男人捏着小手,都会不好受的。何况那个人还明显对她这具身体有意思。
“殿下的手上张了茧子。”于泰初道,把她的手翻过来瞧,怎么也看不够。
“本宫现在也是劳动人民的一员,当然不再是宫中那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般了。”花自惜挣了挣,但是于泰初就是不松手,力量对比差距实在强大,要是换做曾经的华子兮,也许卷起西装袖子,举起拳头就上了,但是现在的花自惜,却只能够任由男人摆布,“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这里还是寺庙……放肆!你敢这么对本宫!小心本宫……”
习惯性还是拿身份来压对方,明明是每次都能够奏效的招数,这回不知为何却偏偏没有用了。
“殿下,能够怎么样呢?”于泰初的眼睛里有一丝坏,得意洋洋的样子看了很可恶,捏着不听话的小手,“呀,比起前有力气多了。”
“是啊,本宫是不能对于……将军怎么样了。”花自惜撇过头,不去看他,“本宫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宫门的公主而已,能够留下一条命已经算是父皇仁慈了。哪里比得上大将军,为大如国打了一场大胜仗,如今风头正盛,炙手可热呢。”
于泰初松开了手,“殿下这是在讽刺臣吗?”
“本宫哪里敢。”花自惜把手抽了回去,在衣服上使劲地蹭了蹭,打算回去拿皂角好好洗,哪怕是洗脱了一层皮,也不要让这个男人的味道留在自己身上。
“在出征之前,臣向陛下求了一个恩赏,若是能够得胜归来,陛下就会给臣一个赏赐。”于泰初道。
花自惜沉默。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炫耀,现在最希望的就是一个小女人冒着星星眼、作西子捧心装、崇拜地尖声叫:“是什么,快告诉我,人家好想知道?”
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因为她曾经也是一个希望得到万千少女崇拜的男人。
可惜现在……
唉!
所以她绝对不会满足这家伙的恶趣味的。
于泰初自顾自地说:“陛下亲口允诺,臣可尚公主。”
“八皇姐很适合你。”花自惜道,“十皇妹也不错,两年没见,也该长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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