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那湖中娉婷婀娜的清水芙蓉,当真是作不出一字了。
女娘微微拧起秀眉,一副惆怅模样。
“贺娘子作不出了,阿皠快饮酒。”几个郎君见她支吾半晌,连忙转头起哄起先前说要代二位女娘饮酒的江皠。
江皠无奈对着那些郎君笑笑,利落饮下一杯。
贺之盈愧疚地望着江皠,得来对方一个安抚的眼神。
酒杯又从头开始流动,而后倒是不怎么落在贺之盈面前了,其中仅有几回,那酒盏又慢悠悠地停在已经作不出一句诗的女娘面前。
自然,都是江皠代她饮下罚酒。
见逗留了将近一个时辰,天光中已微有暮色,贺之盈提出离开。
本就是江皠中道邀人入席,他也没有了再挽留的理由,只得送人离开。
江皠是个礼数周全的谦谦公子,令众人继续玩乐,自己亲自来送沈若真同贺之盈。
“那江某便送至此处,二位娘子也莫因江某扰了兴致,望娘子们今日满载而归。”
风度翩翩的公子此刻因着微醺显露出几分风流,面上微红,但话语间见不着一丝醉意,脚步仍沉稳。
贺之盈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江皠替她挡了多回,饮下了不少酒。
她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今日多谢江公子款待,我摘了不少荷,若江公子不嫌,我挑几支靓丽的赠与江公子可好?”
江皠注视着面前少女清亮的双眸,今日她一席碧落色,泠泠然,一清如水。
他没有推拒,“那便多谢贺娘子了。”
贺之盈点点头,与沈若真一道走向小船停泊处。沈若真先行上了船,等待着抱荷前去赠人的娇俏女娘。
贺之盈浅笑着将怀中的几支荷花递给面前的翩翩公子。
“那我便告辞了。”女娘开口辞别。
此时,耳侧蓦然响起一道好听又熟悉的嗓音:“贺之盈。”
“表兄!”
贺之盈回头,见她的表兄沿河缓缓朝她行来,通身贵气,神采英拔,只是那张好看的脸此刻乌黑如墨,一双平日里平风静浪的眼眸阴沉沉的,隐有山雨欲来之势。
谁惹他不畅快了吗?贺之盈眉心微皱。
容惟已走到她身侧,宽大的衣袖擦着她的,声音低沉:“不引见一下?”
贺之盈缓神,“江公子,这是我表兄宋元熙。”
容惟微微眯了眯眼。
贺之盈继续说道:“表兄,这是江大公子江皠。”
二人互相见礼,江皠见容惟面色不善,有些微微愣住。
容惟并未搭理江皠,而是转头对贺之盈说道:“你不是说要给我摘荷吗?在何处?”
贺之盈一怔,她今日出游都未同他说一声,何时说过要给他摘荷了?
容惟咬了咬牙关,他接到密报,说是徐顺义先前将账簿藏在湖边不远处洪旭辉的宅子里,他便带着长风来了。
怎料不仅扑了个空,账簿不翼而飞,还碰到先前想方设法图谋嫁他、嫌婚期太迟的女娘,抱着几支丑荷花对着另一个男人明眸浅笑。
还将那几支丑荷花赠给了他?!
其实他不喜荷花,因着母后的缘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极度厌恶,东宫中从未插过荷花。
但不知为何,那荷花虽丑,但抱荷的女娘他却反感不起来。
而令他反感的,是那女娘赠荷的行径。
他心肺中一下就蹿起了火,按捺不住出声唤了她。
她此刻……她此刻若敢说并未应下要给他摘荷,他定不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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