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眼睛看着前方某一处,呆呆道,“他……也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
魏楚哑然。
“其实早该成婚了,虽然他老说男儿无建功没立业,如何成家,其实我知道,都是因为我……”
他们下意识的遗忘了对方的身份,其实公子芙要阿梓不难,但此生只要阿梓一人,却难上加难。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贵族公子,一个是人人玩弄的宫中优伶。
谁会相信他们此生只要彼此。
“你和白将军……我没有告诉阿芙,你不要担心。”
魏楚回过神,看着阿梓担心的眼神心中一暖,与阿梓日渐相处下来,他渐渐知道为什么公子芙会喜欢上这个小优伶,温暖善良,这是在战场上见惯了杀戮之人最想珍惜的东西。
魏楚摸摸他的头,道,“行了,我心中有数。”
阿梓安心的点点头,温顺的由着魏楚牵着他的手送回到宫中,临分别时,魏楚捏了捏他的脸,笑笑,“放心,会好的,相信我。”
“嗯。”阿梓朝他展颜一笑,挥挥手进了宫。
好好的一天,惆怅的收场。
魏楚心中思绪纷杂,一会儿出现昭王的话,一会儿想起他父亲的关爱,一会儿又想起白起略带一丝邪气的笑意。
他想,还是算了吧。
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不能肆意妄为到此等地步。
再说白起,他能感觉到,提起他心中所爱时,他眼中浓的化不开的眷恋爱意,弗洛伊德说,美少年与战士会因为荷尔蒙产生不由自主的好感。
这种好感来源于性的驱使。
他与白起就是这么个情况吧,好感来源于性的驱使。
但驱使只是驱使,人之所以称为灵长类的动物,来源于因为人会思考,会计较得失后果,创建并遵守规则。
他和白起,显然游离在规则之外。
最智慧的做法,就是结束,尽管,情绪给他带来了乌云,笼罩在他心间久久不散,很闷很难受。
回了府,家人来报,“上将军与丞相大人在书房。”
魏楚想了一下,回道,“知道了,等他们谈完,你请白将军来我卧房一趟,就说我有要事请教。”
“诺。”
魏楚从榻上拿起白起给他的第一卷竹简。
二十一条军规。
字迹已因为长期被人摩搓而有些模糊,他伴倚在榻上,看着竹简发愣,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印在他身上,反射出一道忧郁的少年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有脚步声传来,魏楚心中一动,只听房门轻轻掩上,有人在他身上坐下。
魏楚轻叹口气,心中如千斤巨石沉重,他转过身去。
只见白起身披一件外衣,打着赤膊,健硕的胸膛与错落有致的腹肌綴着汗珠,深深刺痛着每一个看到的人,他拿起一盏水,仰头倒入口中,明明粗鲁到极致的动作,被他做出来,总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潇洒。
水顺着下巴没入胸膛,与汗珠混在一处,分不清彼此。
他的眼神饱含说不清的暧昧深意,在魏楚看过来时却又冷漠的消退,像两把小钩子,勾住魏楚的魂与魄。
“楚儿找白叔有何要事?”
他说话时嘴唇微动,依稀可见性感的喉结微微颤动,滑动出微小却让魏楚恍惚错觉小腹某处即将要爆炸似的弧度。
魏楚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闭拢双腿。
妈的,叫人怎么说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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