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李曼丽莎……啊!”
慌忙转身站立的艾尔娜被一把拽住胳膊的手吓得尖叫起来。一个看上去不再从容的比约恩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脚步。
“你总是以这种方式逃跑。”
比约恩俯视着陷入本能恐惧的艾尔娜,叹息般低声说。
“给我十分钟。”
比约恩松开了紧握的手臂,把夹克口袋里掏出来的怀表塞到了艾尔娜的手里。
“如果连这个都不允许,我会产生很大的误解。”
“什么误会?”
“误会你还很爱我。”
比约恩慢慢睁开闭上的眼睛,看着艾尔娜。
“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总是想逃跑,就是那种误会。”
与轻描淡写的假惺惺的语气不同,他看艾尔娜的目光深邃而锐利。
轮番打量着那双眼睛和手中的手表,艾尔娜长长地叹了口气——切念祖。
“10点25分。”
艾尔娜打开表,简短地说出了确认的时间。
“我会在35分钟离开。”
通知结束后,艾尔娜就垂下了眼睛。扑哧一笑的比约恩又靠在篱笆上,挽着松散的胳膊。
“你在和小牛说话吗?”
直到一分钟后,比约恩才提出第一个问题。声音低沉而柔和,不再带着调皮。
“我和丽莎一起给小牛起名字。决定不卖,而是养在母亲身边。”
不想瞎折腾的艾尔娜乖乖地回答。他的视线仍然停留在手中的手表上。
“名字。还真是至诚啊。”
“不要嘲笑我。因为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艾尔娜。”
叹息般地叫着这个名字,转过头就看到了正在吃母亲奶水的小牛犊。白底浅褐色斑纹。两人长得很像,非常亲切。
模模糊糊地知道了愚昧至极的艾尔娜到底是以什么心情看着那样子的。看着疼爱自己的小宝宝的母亲和跟着她的小牛,一定想到了自己走失的孩子。所以才会对那头小野兽怀有特别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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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约恩爽快地说不出话来,慢慢地捋了捋脸。
对因为夜半逃走而送上离婚书的这个女人,她非常生气。这是一种非常陌生的愤怒,我像发疯一样发出一声,但内心却变得无比冰冷。
“现在还有5分钟。”
艾尔娜确认了手中的表,告诉我剩下的时间。
比约恩转过身来,看着艾尔娜,把目光转向了那头穿着丝带衣服的小牛。就像那天一样,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萦绕在鼻尖。
艾尔娜醒来前收拾的东西中也有这样的东西。毛线织成的小得离谱的婴儿袜子。五颜六色,恰似艾尔娜爱吃的那块糖。脚踝上的比他一根手指还小的丝带也是如此。
那天比约恩亲眼确认了使用人带来的孩子的所有物品。在被接连发生的事件缠绕得手忙脚乱的情况下,想到自己还很勤快地收集了各种东西,不禁哑然失笑。它们都那么小那么朴素,根本不像是大公的孩子、国王的孙子的孩子,简直让人觉得要疯了。但孩子已经不在了,所以比约恩只能做一个决定。
“扔掉吧”
比约恩放下了抓了半天的孩子的娃娃,简短地说。而那天晚上,那些东西化作灰烬和烟雾,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就像他们第一个离开的孩子一样。
比约恩使劲地握住那只还留有无比柔软手感的手。一想到只有艾尔娜在逃跑,就觉得很空虚。
“还有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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