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无奈。
石寒又瞥了一眼她的腿,道:“回去好好将养吧。女子若沾染了寒气,不是闹着玩的。”
红玉微愕,双眼泛上晶莹来。
石寒默默叹息,道:“子弟选拔的事,就全权交与你处置了。这件事,关系到阖族的命运,你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替我把关!”
红玉诧异道:“庄主的意思是……那姚掌事那里?”
“你只说这是我的意思,她自然就懂得了。”
红玉更觉诧异,想了想,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姚掌事有什么不妥?要不要属下去查一查她?”
石寒凝着自己的这个忠诚耿介的总管,半晌方道:“她自有她存在的道理。你与她,各为其事,不要触彼此的霉头就是对寒石山庄好了。”
这话,更让红玉摸不着头脑。难道,以庄主的身份,还要顾及那个姓姚的女人?
襄宁城,市集。
杨谨怔怔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蓝衣老者,缓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老者约莫六旬开外,脸上的皱纹显出了苍老之色,但保养得颇得宜,巾帻下的头发还掺杂着许多黑发。看打扮,像是个富户人家的管事模样。
“小哥是在卖马?”老者的声音和之前那声音相同,想来他就是车中问话那人。
“是!”杨谨一听终于有人问起马的事儿了,来了精神,“老丈买马吗?”
老者一开口就带着三分笑意,“这马不错啊!小哥舍得卖吗?”
“啊?”杨谨一呆。
按照她的想法,既然是来买马的,不应该先打听价格,然后讨价还价吗?问舍不舍得又是怎么个意思?
老者依旧笑吟吟的,抬掌抚了抚马鬃,点头道:“卖了可惜了!”
他转头看向杨谨,话锋一转道:“小哥遇到难处了?”
杨谨眨巴眨巴眼睛,坦然道:“是,手头有些紧。”
“原来如此,”老者微微笑道,“这马留着别卖了。我店中正招伙计呢!我瞧小哥你长得干净,为人也本分仗义,就到我店里做伙计吧!我家是老店了,对待伙计从来厚道,工钱从来都是这城中同行中最丰厚的……”
“等等!”杨谨忙止住老者自顾自说得畅快的话头儿。
老者挑眉看着她。
“老丈,我只卖马,不卖力气。”杨谨道。她急着赶路呢,哪有闲工夫卖力气挣钱啊?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本分”“仗义”什么的?
老者听她说完,还是微笑着,指了指那马身前的草料槽子,道:“这马,小哥十分爱惜吧?不然,怎么自家手头紧,又要出卖,还舍得给它喂燕麦呢?”
杨谨闻言,好奇地扫了一圈四周。她之前还真没发现,旁的卖骡马牲口的,槽子里装的都是糠麸。
“既然舍不得卖,就别卖了呗!”老者劝她道。
“老夫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是急着赶路的吧?可你若卖了这匹马,又拿什么做脚力呢?靠双腿走吗?与其那样,还不如去我家店里,干上一两个月,哪怕你着急,只干十天半月呢!到时候你脚力也省下了,钱也攒下了,何乐而不为呢?”
不得不说,老者的一番话,很让杨谨动心。她此刻已快要山穷水尽,卖了马匹,又得靠双脚一步步走,谁晓得得多耽误多少天呢?
见杨谨有所动摇,老者又道:“而且,再过半月,就是我们东家的寿诞了。她老人家一向大方,说不定到时候小哥还能另得一份赏银呢!”
这条件令杨谨动摇,但她并没有失了防备心,道:“街上这么多人,老丈怎么就看中我了呢?”
老者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问,从容笑道:“老夫活了六十一岁,见过的人,就算没有上万,也有几千了。小哥衣衫干净,谈吐有礼,可见是个良家子弟。在街市上卖马,却又对马极好,可见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非遇到极难处,觉不会舍得卖这马。小哥身上,隐隐带着药香,若老夫猜得不错,小哥十有八.九是岐黄门中的学徒。老夫说得可对?”
这老者确实有几分眼力,至于“岐黄门中的学徒”嘛,杨谨也不打算计较,遂点了点头。
老者脸上的笑纹更深,畅快道:“可巧,老夫的东家就开着本地最大的生药铺。小哥若不嫌弃,这就同我走吧?”
杨谨想了想,似觉得没什么不妥,而她也没有旁的办法了,去那生药铺里做几天小伙计,管吃管住,还能攒下点儿钱,仿佛也不错。她于是收了摊,欣然随着老者走了。
她却不知,就在她专心收摊的当儿,老者避到一旁,悄声吩咐一名随从,道:“速去禀报掌事,就说‘事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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