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临目光落在手中已经修好的红玉发簪上,一时间没有开口,他的目光逐渐虚焦,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幕幕从脑海中闪过,最终他将目光移到谢瑜那张刀削阔釜般的清冷面容上,看着谢瑜低垂的眼睫,他缓缓说了一句:“好。”
谢瑜明白此时狄临彻底放下了,胸膛上的刀口隐隐作痛,他笑了笑,有意显露自己的虚弱,想引起狄临的愧疚,于是装作不经意般,蹭开了本就系得不牢固的衣带。
衣带渐宽,露出了暗纹锦缎下的结实胸膛,和略有狰狞的剑疤。
他观察着狄临的神色,果不其然他眼中闪过了内疚与心疼,狄临指尖颤抖地轻触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声音有些酸涩与颤抖:“疼吗?”
说完,他立刻噤了声,似乎意识到自己问了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这样深的刀口,怎么会不疼呢?
谢瑜见状笑了笑,他顺势将狄临的手按在胸口上,轻声道:“不疼,你送我的,我都要全盘收着才好,生怕你因此嫌恶了我,被那些不堪入目的野男人勾了魂……”
他这暗讽的话说得委屈,却叫狄临的动作一僵,虽然他们并无干系,但何言确实是他派去的,他只能心虚地回避着谢瑜的目光:“是我对不住你,但我同他并无私情,从始至终,我都只同你……”
谢瑜眉毛一挑,不依不饶地勾住他的衣带:“阿临说什么便是什么吧,虽然我被奸夫所害,流落到荒山野岭数日,不知军中情况,哪怕心中怀疑奸夫居心不良,生怕阿临在昏暗的军帐里被奸夫欺负得鼻尖泛红,两眼无神,但既然阿临说了,我自然要信。”
他越说声音越低哑,隐隐带着咬牙切齿,明知道他们确无关系,但还是被自己口中的设想气的牙痒。
狄临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耳朵脖子红成一片,却又因做了错事心虚,不好开口骂他,只能恼怒地推搡着他不安分的手,眼眶微红地瞪向他。
“还是白天呢,你说什么荤话,我确实对不住你,不该派人……但我同他清清白白的,绝非你说的那样……”
谢瑜看着狄临微微泛红的眼眶,和通红的耳根,竟和自己设想中的可怜模样逐渐重叠,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彻底崩断。
他佯作沉思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自然要亲自检查一番,好还阿临一个清白。”
他随手扯开床帐,将两人彻底隔绝在内,双目被情欲染得赤红,狄临穿的单薄里衣早在方才便扯的松松散散,露出了里面的点点痕迹。
狄临看着床帐外的阳光,心中陡然一惊,匆忙伸出手去扯衣服遮羞,正是白日,怎可怎可……这也太荒唐了,若是有侍从进来汇报公务,撞见这一幕,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谢瑜用手挡住了他的动作,狄临如今正是心虚时,也不敢用武,更何况,稍微挣扎一下,谢瑜便像是又叫人捅了一刀似得呼痛,狄临只好停下反抗,无奈地躺平。
谢瑜眼眸渐深,用指腹摩擦着他胸膛上的红痕,明明是自己做的孽,却还要倒打一耙:“你瞧瞧,方才还说自己清白,这些又做何解释?”
狄临知道他在说什么,只能解释道:“南方蚊虫猖獗,我已经用了凌霜姑娘赠的驱虫药了,但却没有什么效果。”
虽然狄临说的是实话,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显得过于苍白,他已经看出谢瑜打定主意要白日荒唐了,如今解释了两句,见谢瑜目光炽热,也默默噤了声。
驱虫药当然不会有作用,谢瑜轻声笑了笑,假模假样地说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阿临不守男德,自然是要受罚的。”
谢瑜低沉的声音在狄临耳边响起,狄临先是一激灵,随后咬了咬牙,认命般地伸手勾住了谢瑜的脖子。
凌霜的传信晌午才到,却被拦在了帐前。
“谢将军有令,今日任何人不得进帐中。”
“是凌先生的信。”
“将军说若是王都来信便先留下,待他出来后自会处理。”
帐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狄临听得清楚,狄临本来被吓到僵硬的身体,随着谈话深入逐渐放松。
谢瑜不满地捏了捏他,哑声威胁他:“阿临,要专心。”
狄临失神地拽着谢瑜的头发,最后绝望地认命闭上眼睛。
另一边,余安在正午的最后一刻,站在城门上,示威一般地取下了阿图里的首级。
阿图里已死,西凉只剩下了最后一城。
余安眺望西凉王都的方向,目光森然,死亡并不可怕,他要的是狄秋声名尽失,一无所有,如同凌迟一般痛苦死去,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无尽的恶意充斥在余安的目光里,夹杂着大仇将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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