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道很窄,只能供两人并
肩通过,说是两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没差。
许知安咽下嘴里的饭菜,说了句李叔好。
“小姑娘多大啦?”李长友问。
许知安照实回答:“二十一了。”
“二十一……挺好,挺好……”李长友念念叨叨连说了几个挺好,一双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和小陆挺配。”
许知安刚放下筷子端起水杯喝水,闻言差点被水呛到。
她一只手掩着嘴,另一只手快速抽了两张纸巾:“叔您别开玩笑了。”
李长友拖着调子嗔怪的欸了一声:“叔可没开玩笑,小陆这孩子我知道,看得出他对你好,这孩子也好,都好,都挺好。”
他说着,目光穿过大片的玻璃墙落到远处的某一点上出神。
许知安轻声喊了他一声:“李叔?”
李长友倏然回神,失笑:“你瞧我,又想起我的长生了。”
许知安遗憾:“长生?”
“我儿子。”李长友满脸骄傲地说说完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许知安问:“他怎么了。”
李长友笑笑:“他不在啦。”
“对不起。”许知安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局促地绞着手指。
“没事。”李长友撑在桌沿的手肘动了两下,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已经很多年了,一晃小陆都二十五了,长生还在的话,今年也该二十六了,如果还在,这会儿应该已经是个警察了。”
他说着,一手抬高虚虚比划了一下:“比小陆高一些,黑一些,脾气有点臭,但长生会是个好警察。”
许知安听李长友说着,努力想象李长生的模样。
李长友说完,拿出手机找出一张七八年前的照片给许知安看。
像素模糊,但能看清那是一份录取通知书,以及录取院校的名称。
“长生的录取通知书,我留的好好的。”李长友拇指摩挲两下屏幕,“他没机会去了。”
许知安大概想象得出,一个正值青春的少年生命定格在进入大学的前夕。
除了惋惜,还是惋惜。
“长生和小陆关系很好,我知道小陆对长生的死一直很愧疚,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固执,说什么都不肯听,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李长友看着室外阴凉处微垂着头讲电话的男人,继续说:“如果不是小陆,我可能也和长生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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