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裴神机使说得没错。吕国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准陛下晾着神机使就是因为吕国师搬弄是非。
老文拧着眉头思量片刻,“若说忌讳,您不要在长公主殿下面前提邵家就是。”
邵家?裴锦瑶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邵皋。
“这又是怎么个说法?”
老文把针扎在布面,有几分认真的说道:“长公主殿下与邵郎中的妹妹原是手帕交。后来不知怎的,她二人就断了往来。直到殿下去东真都没和好。”
“邵郎中可是邵皋吗?”
老文嗯了声,“是他。武选清吏司的郎中。小的听人说这位邵郎中文武兼备,是个人才。貌似他与您的父亲还是同窗。不过,您父亲裴二爷比邵郎中有名多了。若不是裴二爷摔了马……”说到此处,老文忽然顿住,赧然的捂着嘴,“小的不该嚼舌。您避着点邵家的女眷就是。虽说时隔多年,曾经的恩恩怨怨殿下早就放下了。但您小心点总没坏处。”
裴锦瑶颌首道:“我记下了。”
他俩说话的功夫,小密探犹犹豫豫的看了裴锦瑶好几次,到底还是没能忍得住。
“那个……陛下吩咐今明两日赴宴的宗亲若是家里有十二三的姑娘都可以带上,据说是给娜妥公主选玩伴。不过,独虎王子今年恰好十三岁呢。”
裴锦瑶听懂了。给娜妥公主选玩伴只是比较好听的说法,根本的目的是为了给独虎挑王妃。虽说独虎才十三岁,但也不是马上成亲。等上个一二年都不算迟。
一旦石古苦伏诛,仪风帝把独虎送回东真称王。他娶宗室女为王后至少可保二十年不犯大夏。这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倘若独虎在大夏时有了子嗣,那就更让人放心了。
裴锦瑶捏着樱桃的手顿住,“独虎性情如何?”
老文沉声说道:“独虎王子是骑着马进城的。小的觉得他看起来颇有几分傲气。一点都不拘谨。”
眼下辽东战事未平,平邑母子三人须得借助大夏的兵马才能夺回王位。按理说,他们三个理应谨言慎行。而独虎这般不知收敛,究竟是刻意为之还是本性如此?
裴锦瑶思量片刻,“不知宫里属意何人为王妃。”
小密探把瓷碗放到桌上,“小的再煮些绿豆汤下晌给弟兄们送去。”
老文拿着针在头皮上刮了刮,淡定的笑着说:“小的晚上去赌两把。”
裴锦瑶给他个装满银锞子的荷包,“多输点。”
……
裴锦瑶也没闲着。她给西厂递个帖子,晌午吃过饭,捧着一方木盒到在西厂。
岑禄穿着常服坐在八角亭中,手里端一碗冒凉风儿的酸梅汤小口小口抿着喝。
裴锦瑶与他见过礼,将木盒放在石桌上,“小小薄礼还望岑督主笑纳。”
岑禄继续喝酸梅汤,眼皮都不抬一下,“送礼显得生分。裴神机使拿回去吧。”不是他清高,而是怕裴锦瑶有所求。皇帝陛下近些日子越发亲近吕琅,就连平邑长公主进城的时辰都是由他不算出来的。与之相比,裴锦瑶倒像是在晚娘手底下讨生活的苦命孩儿。
倘若裴锦瑶想让他帮忙在皇帝陛下跟前多多美言,那可就是难为人了。他这西厂都还没能站稳脚跟呢,哪里有闲情去管神机司的闲事。
所以他不收裴锦瑶的礼。
裴锦瑶莞尔一笑,“这给贵哥儿的几件小玩意。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是用我家祖母裁褂子的料做的。”只要稍加打听就能知道岑禄心尖尖上的不是人也不是物,而是名叫富贵的大白猫。岑禄恨不能把它宠上天去。
贵哥儿?岑禄从酸梅汤里抬起脸。一件缂丝小斗篷跃入眼帘。颈下的扣钮是颗翠玉,上边用古篆体雕着“富贵”二字。岑禄欢喜的拿在手里摩挲,“这怎使得。”
“瞧您说的。有什么使不得的。您别嫌手艺粗糙,我们家绣娘也是头一回给猫儿做衣裳,手生。”裴锦瑶从木盒里掏出一个小绣球摆到桌上。小斗篷,小绣球还有巴掌大的白猫布偶。
岑禄一件件拿起来仔细看,越看越高兴。看够了,岑禄翘着兰花指抿了抿鬓边的头发,“我替我们贵哥儿谢谢裴神机使。”
“不谢。贵哥儿喜欢就行。”
“喜欢。别看我们贵哥儿不会说话,心里明镜儿似得。”岑禄唇畔笑意尤甚,“裴神机使的好,我们贵哥儿记下了。你有事不妨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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