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痛吗?”方青黛张手握在陆霄练腕际,于他耳侧轻声呢喃,“我帮你暖暖。”
陆霄练一向听她劝,顺着她的力道移开左手,让她的掌心覆在上腹。方青黛手柔软且温暖,刹那间安抚了胃内隐隐的痛意。
陆霄练侧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方青黛颈窝,发丝扫着她的脖子,弄得她发痒,下意识想缩一下身子。可又担心会因此让陆霄练躺得难受,强忍着纹丝未动,任他靠过来。
过了三五分钟,方青黛感觉到陆霄练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被她攥在手里的指尖也恢复了些许温度,才低声问道:
“好些了?”
“嗯,”陆霄练一条手臂伸到她身后抱着她,“好多了。”
方青黛终于松了一口气,稍抬起头活动了一番僵硬的脖颈。
“对不起,”陆霄练道,“让你担心了。”
“是我该对不起。”方青黛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指节不经意蹭过他的鼻梁。
她没看见,那一瞬间陆霄练喉结微动,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作了拳。
她总是擅长在不经意间勾起他的冲动和欲火,让他欲罢不能。
“那张画,是在我们刚刚结婚的时候……我很想他。”
方青黛说得极为诚恳,陆霄练知道她从来不擅长说谎,亦不反驳,安静地听她说下去。
“但是,我也已经记不清楚,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连我自己都忘了这幅画被放在哪里。它就像水生哥一样,被尘封在了我的记忆里,渐渐不再想起。”
她说到这里,支起身子面朝陆霄练,正色道:
“所以阿霄,请你信任我。”
“我知道,”陆霄练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你不会骗我。我只是……有些情绪需要消化一下。”
“我陪你,”方青黛欺身贴进他怀里,“有什么话你和我说,不许喝酒了。”
“好。”
陆霄练又是一笑,颔首一吻落在她的额头,将她拥紧。
“青黛,是你对我太好了,”陆霄练自嘲,“才让我想要的越来越多,甚至奢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
陆霄练所说的字字句句,皆如利刃刺在方青黛心里。曾几何时叱咤上海的陆大少爷,竟然连渴望妻子的专一对待都如此小心翼翼。
她突然很痛恨自己。
“阿霄,”她枕在陆霄练的胸膛,带着鼻音小声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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