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只觉得香气扑鼻,那是雪花膏的味道。
她抬头打量妈妈。
不像乡下人,比乡下人时髦。
也不像城里人,比城里人土气。
妈妈也没掉眼泪,干打雷不下雨。
天天嚷着找妈妈的二胜,竟然挣脱开李翠花的手,躲到姐姐身后。
李翠花离家的时候,二胜才三岁,他记不住妈妈的模样。。
如今见到一个陌生女人和他亲近,他本能抗拒。
李翠花瞄一眼坐在炕上的丈夫和婆婆,然后走到凌老太和丈夫跟前。
说道:“妈!海洋!对不起!别怪我走这么久,我是病了。我病了两年多,差点死了,刚刚缓过来我就回来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凌老太叹口气,道:“你得的是什么病?你住在哪里了?谁在照顾你?”
“妈!我得了肾病,是尿毒症。很严重。之前一直做透析。现在好了,不用透析了!刚刚医好我就回来了!我放不下这个家啊!我每时每刻都在想孩子。”李翠花哀哀怨怨的神情回头看一眼两个孩子。
只可惜两个孩子的目光里没有热情和亲近。
橙子一直在观察妈妈。
李翠花的话,她越听小眉头皱得越紧。
因为她听出李翠花在说谎。
前世她的同事得了尿毒症,她知道这种病,一旦透析了,就得终身透析,除非换肾,不可能自愈。
忍不住问道:“妈!不用再做透析,那你是换肾了?”
李翠花摇了摇头,“孩子!妈妈哪来的钱换肾?妈妈是自己养好的。”
“妈!你透析一周几次?”橙子继续问。
“一周一次。”
橙子一听就知道妈妈在撒谎。
橙子觉得妈妈不诚实。
她感觉妈妈很陌生,感觉妈妈对她和二胜的亲近也是虚情假意。
橙子啥也没说,只是看一眼可怜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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