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越来越凉了。
粮食所剩无几,养伤这事,急躁不得。
四人收拾东西,准备上路,去往槲落珊的住所。
柳树的枝丫疯长,很快就与山下的柳树一般,那样细长的叶子,那样随风舞动的风姿。
南留寨里,鸡鸣声又起,又是一个新的清晨。
“阿暮他好些了吗?”
苍老的声音,尽力放低了音量,似乎是不愿吵醒屋里的人。
可一墙之隔,加上木门并不隔音,声音还是透了过去。
当那熟悉的手杖落地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传来时,龙暮已经醒了,只是并未起床罢了。
“好些了,伤口每天都在上药,我盯着呢!”朝气十足的嗓音,也刻意放低了,龙暮记得,那是与自己不对付的安洋叔叔。
而那个老人,自然就是安南医师了。
不过,现在的他倒没什么心思,猜他们密谋什么,计划什么,那条手臂已经够让他心里疲惫不堪了。
龙黎自回来后,便极少张口,整天都泡在那个会巫术的仙娘旧屋里,除了吃饭和洗漱,基本不出门来。
龙暮不管她,没人去管她。她就那么翻找那些书籍,遍地的竹简和摊开的书,没人知道她在找什么。
安南来劝过,龙黎不听,不应,活像个哑巴。
龙暮整天都窝在屋里,那座宏伟的九层高楼,自他回来后,再没去过。
七月十五的吃新节,寨子里一片安静,那时的龙暮已经在去往神山的路上。
到山顶时,龙暮好像听到了大祭司新编写的芦笙曲,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在脑海处掀起阵阵波涛。
“苗刀出,巫蛊现,苗人血,供神明,引真身,仙草灵。”龙暮脑海中不停地响起这句话,他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却始终想不起来。
“啊,头好痛!”龙暮不停敲打着头,可那痛好像痛到了脑海里,他顾不了那么多,嘭嘭往墙上撞。
等安洋破门而入时,龙暮额头血迹已经顺着脸颊往下滴了,地板上鲜明的血迹,一颗一颗,砸得人,心慌慌。
“你干什么呢?那么想不开!”安洋怒吼道。
龙暮不语,任他拿着湿帕子擦干血迹,上药。
安洋不好再说他,怕那句话不对头,把人刺激到了,抿紧唇,一言不发。
安南给他的药丸,他转交给龙暮,“这些是安南老爷子给的,你记得吃。”
龙暮没接,他索性一把胡乱塞在龙暮手里,“听话,别那么倔。”
沉默良久,正当安洋欲发作时,龙暮终于开了口:“知道了,放心吧!”
安洋一下子泄了气,没再好责难他,丢下一句“有事就来找我”就走了。
屋子顿时静了下来,连路过的风都是静悄悄的。
那把沾染了他血迹的苗刀,还在祠堂里,龙暮突然很想去看一看它。
不知血迹村长擦干了吗?自己还有机会使用它吗?
祠堂里村长守着一众牌位,竟打起了瞌睡。
龙暮进去时,村长手边的茶碗正巧被碰到,掉在了地上。
茶水四溅,茶碗缺了一个小口,裂缝却延伸到了碗底。
龙暮突然想:这茶碗同他一样残缺不全了,不知道还会有人用它喝茶吗?
“你来了,坐吧。”村长指着一旁的椅子道,“我正好有事同你讲。”
“嗯。”
龙暮身虽坐着,眼睛却一刻没离开过那苗刀。
村长语重心长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小娃娃,好好准备,过年的时候就去竞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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