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虹端起酒杯,平顺地将二两白酒灌入喉中。
男生们还想凭着年轻力壮一拥而上,却被久经沙场的楚飞虹一一放倒。
舞会的一半空间马上就躺满了哭爹喊娘不省人事的醉鬼。
挑翻了所有胆敢造次的男生,楚飞虹大马金刀地坐在酒桌边,像刚刚打完十个鬼子的叶问一样嚣张。
他指着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的手下败将,得意地说道:“喝快酒是要技巧的。你们呀,再回去练练吧!这是老师给你们上的最后一节课。”
舞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楚飞虹和林诗晴趁众人不备,偷偷溜了出来。
夏风习习,带着夜幕的微凉。
两人沿着熟悉的道路,默默地向前方走去。
没有目的地,似乎这样并肩而行就是目的。
楚飞虹有丰富的酒场经验,他知道被冷风这么一吹,毛细血孔收缩,新陈代谢变慢,自己刚刚摄入的酒精无法分解,很快就会侵占他的意识。
他趁着自己还算清醒,决定道出心中所想。
“小晴,你已经想好了吗?还是去沃达斯北美公司?”
“嗯。”林诗晴低声应道,她为欺骗楚飞虹而感到内疚。
“那你还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吗?还是就准备一直在阿美莉卡生活了?”
“还没想那么多。”
“嗯,的确。未来的路还很长,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考虑……”
楚飞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原本强撑的意识也在酒精的攻势下逐渐溃散。
“你是想我留下来吗?”林诗晴没有醉,但酒精让她的胆子变得格外大。
“没有,我不能决定你的人生。我……决定不了任何人的道路。”
楚飞虹借着月色,毫无顾忌地欣赏着林诗晴漂亮的脸蛋,心中却难受得不是滋味。
他开始为自己这四年的克制而感到庆幸,如果最终结局是分离,也许没有开始便是最大的恩赐。
两人默默地向前走去,在醉意和失落的双重作用下,楚飞虹的步子渐显沉重。
林诗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连忙将其扶住。
“楚老师,你醉了。”
“嗯。人总是会醉的……也一定可以醒来。”楚飞虹开始胡言乱语地感慨起来。
蹒跚之间,两人来到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小花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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