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粒子簌簌砸在伏魔阵的结界上,碎响如沙,却盖不住阵内骤然凝固的死寂。
众人尚在揣摩谢清尧话中深意,阵法里原本流转如金河的灵力骤然僵凝,转而化作缠绕着暗绿色诡光的锁链,如毒蛇般精准扎进阵中每一位修士的丹田。
“怎么回事?!”离五龙轮最近的碧云山宗主刚察觉异样,体内灵力便被一股蛮横之力强行抽离,顺着锁链倒灌回阵纹。
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苦修多年的修为化作阵中妖异绿光,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像片被抽干水分的枯叶般飘落,落在阵纹上时,竟被无形之力碾成了齑粉,血雾弥漫间,连骸骨都未曾留下。
惨叫声紧接着在阵中炸开,此起彼伏。
各宗门的弟子此刻都成了被阵法攥住的猎物,绿链缠上他们的手腕、脖颈,疯狂撕扯着灵力与生机,连魂魄离体时的哀嚎,都被阵法吞噬成细碎的嗡鸣。
谢清微负手立于阵眼之上,大能境界的威压如无形屏障将他护在其中。
暗绿色的阵光映在他眼底,明明暗暗间,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没有半分怜悯,只看着那些曾与他同列的宗门之人一个个倒下。
他要将他们所有人献祭,以千万修士的修为为引,增强阵法威力,将那孽障与这些修士一起灰飞烟灭。
阵法的光芒因吞噬了无数修士的修为愈发妖异,暗绿色光芒顺着星芒纹路蔓延,将整个阵法染成择人而噬的炼狱。
有人不甘心坐以待毙,拼尽最后灵力冲向阵边,却在触碰到边缘的瞬间被碾成血雾。
鲜血顺着星纹沟壑汇成蜿蜒的溪流,阵法的威压竟比最初强盛了百倍。
悬浮于阵心的五龙轮龙影已染上浓郁血色,龙瞳中翻涌着暴戾之气,正缓缓向阵法中央合拢,似要将困在其中的生灵彻底绞杀。
南芜宗宗主急忙祭出护体罡气,淡金色的光罩将身后几名弟子护住,可罡气边缘已开始被阵法之力侵蚀,泛起细密的裂痕。
他余光瞥见谢清尧始终神情自若地站在阵外,瞳孔骤然一缩,刺骨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不好!是谢清尧篡改了阵法!”
“师父!”阵外传来焦急的呐喊,是他的大弟子。
他当初怕阵法误伤弟子,特意留了半数人在外,此刻倒成了唯一的希望。
“快!在外面破阵!”南芜宗宗主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话音刚落,护体罡气又碎裂了一块,身后已有弟子被阵法之力缠上,发出痛苦的闷哼。
阵法外的南芜宗弟子立刻聚力,各色灵力如箭般射向阵法结界,却只激起一圈微弱的涟漪。
“爹,你在做什么?他们都是各宗门的修士啊!”谢砚书满脸惊愕,嘴角还挂着血迹。
他重伤未愈,此刻看着阵中的惨状,只觉得心口像被巨石堵住,连呼吸都带着疼。
时屿也急得声音发颤:“师父,快让阵法停下来!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死了!”
谢清尧在他们面前依旧是那副宽和慈祥的模样,眼中却藏着一丝不耐。
“砚书,你是我的儿子,等这群老匹夫死了,整个修仙界就只剩清微宗。届时,你何止是清微宗少宗主,整个修仙界都要唯你是从。”
他转向时屿,语气带着不满和利诱,“时屿,虽然让沈昭昭从仙牢逃脱是你的失职,但你向来听话,也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所以我特意将你留了在阵外。现在你只需听我的话,将沈昭昭给我压住,以后,你也是清微宗的长老。”
时屿看向阵外拼命破阵的南芜宗弟子,又猛地转头看向阵中。
方才还护着弟子的南芜宗宗主,护体罡气已彻底碎裂,他眼睁睁看着宗主的修为被锁链抽走,身躯迅速干瘪。
时屿握剑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下一秒,他抽出长剑,剑尖带着决绝的寒光,拼命砍向阵法结界。
谢砚书知道难以说服自己的父亲,也不顾自己重伤在身,长剑出鞘,冷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虹,与时屿的剑影交叠,两道灵力同时砸在结界上,却依旧只溅起一点涟漪。
姜谨言因修为不高留在了阵外,他此刻也红着眼,将护身的玉牌狠狠砸向结界。
那玉牌是他师父留下的遗物,碰撞的瞬间便裂开细纹。
可他像没看见般,一次次捡起玉牌,又一次次砸上去,直到玉牌彻底碎裂,指尖被碎片划破,鲜血染红了掌心。
谢清尧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里。
这点攻击于这用血与修为铸就的血阵而言,不过是蚍蜉撼树。
他抬手拂去衣袖上的微尘,目光落在阵心的五龙轮上,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再过片刻,这世间便再也没人能阻止他了。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骤然袭来,带着破空的锐响,直刺谢清尧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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