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直直地看向阿纳克:
“我是个孤儿,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见到亲生父母,当我知道你就是我的父亲,我……我真的很高兴,哪怕你对我真的很差,哪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哪怕你真的不配做一个父亲,我也……真的非常非常爱你。”
“没错,夏夏,所以你才应该帮助我啊。我答应你,只要这一次成功的话,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的,我们永远在一起,好吗?让我也尽尽做父亲的职责。”阿纳克上前抱住夏棠,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费曼在一旁看着这景象,心情沉重,但他突然想起夏棠在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夏棠在做帝国的圣雌之前,也不过是一个贪恋父爱的雌崽,他没有资格开口阻止。
夏棠任由着阿纳克抱着,她的眼睛闭上又睁开,在他完全不设防的时候,用力扯下了他的袍子。
“那是——那是什么?兽神在上!”
远处的军士们看不到,但费曼和兰伯特离得近,两个人看得清清楚楚,袍子下面阿纳克的脸。
并不是年轻的样子,反而有些……衰老。
费曼和兰伯特都吓了一跳,反而在场之中,唯一不害怕的是夏棠,跟年轻帅气的父亲比起来,眼前的父亲要更贴合她幻想中的形象。
“所以这就是你从不轻易示人的原因?”夏棠指了指阿纳克的脸:“因为基因的缘故,你到底不是兽人,所以没办法阻止衰老。”
“在说什么?什么不是兽人?”费曼十分困惑。
“这不重要。”阿纳克将袍子重新披上:
“容貌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化,这本来就是正常的。放在过去或许是个问题,但现在阿芙已经离开了,容貌于我而言便没了作用,雄性何必在意外貌?至于寿命……我和他们也没差多少。”
“你在说什么?哪里不重要了?”费曼忍不住开口:
“兽人的容貌绝对不会因为时间变化而产生太大变化,除非是得了什么怪病——”
“他没有生病。”夏棠打断了费曼:“他只不过……不是兽人而已。”
“什么?”
“没错,我确实不是兽人。”阿纳克坦率承认了这一点:
“说实话,兽人除了寿命冗长,根本没有一点好处。基因突变就是最大的问题,动不动就会变成野兽,放任这样随时失控的种族统治这里,你们真的放心吗?”
“你……你永远也不会失控?”兰伯特十分吃惊:
“怪不得,我从未见过你的兽形。”
“我根本就没有兽形,又如何能让你们看到?我的基因没有突变,是高贵的人类,人类短寿,自然外貌也跟着时间变化,好在有阿芙的圣栀石,我延长了生命,但外貌上的变化,我阻止不了。”
阿纳克十分不屑:“而你们只是低贱又可悲的低等生物,连自己的身体也控制不了,会被这些失控因子左右……只有由我,由高等人类建立的新国度,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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