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心中痛如刀割,看着她如此虚弱的模样,他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但他也知道,情况已经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任何再拖延一刻,都可能失去她和孩子。
最终,沈玉寒深吸一口气,冲着里面沉声道:“池月,照清月的意思去做……”
“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池月听见沈玉寒的决定,微微点头。
她迅速收敛起心中的恐惧,将一切情绪压下,专注地开始准备手术。
她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早已消毒过的刀具,动作虽然有些迟缓,但极为谨慎。
“让开。”池月的声音虽然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太医依旧试图阻止:“不行!这简直是谋杀!”
他伸手欲拦,但沈玉寒的声音从外边传来:“这是清月的选择,谁若阻止她,我不会手下留情。”
太医和稳婆只能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多说什么。
产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方池月的手紧紧握着刀具,额上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尽管她的双目无法看见,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能感受到姐姐的痛苦。
旁边的稳婆和太医紧张地盯着她,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手中的刀刃上,仿佛这细微的动作决定着生死。
方清月的疼痛已达到极限,呼吸变得越来越浅。
她的身体因失血而渐渐发凉。
就在这时,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世界仿佛在她眼前渐渐褪去了色彩,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
她的手无力地垂下,额头上的汗珠滑落。
眼皮沉重得再也睁不开,终于疼晕了过去。
“姐姐!”方池月心中一惊,手一抖,几乎拿不住刀具。
她无法看到姐姐的状况,但她知道方清月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
她心中焦急,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双手握紧了刀,继续按照姐姐之前教给她的方法一步步进行。
太医看到方清月的意识渐渐消失,立刻上前,皱着眉头,低声对稳婆道:“夫人快撑不住了,必须吊住她一口气。”
“快去煮人参汤,快!”
稳婆闻言,连忙点头,飞奔出门去准备药汤。
沈玉寒在外边心中紧张得几乎要窒息,双手握紧拳头,掌心的血早已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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