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芙蓉看着眼前这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侄女,看着她坚定的眸子,忽然就心生一股力量。
她咬牙切齿地说:“我愿意!只要能离开这个狼窝,离开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不伤害到我的雨儿,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乔菁菁很满意她的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接着说:“好,那我们进屋再说吧。”
说完,她拉着乔芙蓉朝屋里走去,对院子里的乔万军说道:“爹,我带小姑进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你在这里守着,别让人跑了,也别让人进来。”
乔万军点头,答应道:“好!”他找了根扁担紧紧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盯着朱大有。
朱母白眼一番,“我呸,不就在地上滚了一圈吗,还换洗衣裳,把自己当千金大小姐了。你有那个命吗,乔家小子那是我家的东西,你给我放下!”
两人进了屋子后,乔芙蓉坐在床上,神情疲惫。乔菁菁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小姑,你先告诉我,朱大有总共打过你几次?每次都是因为什么原因?”
乔芙蓉低头思索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
她说:“自从嫁给他之后,不到三个月他就暴露了本性,经常找各种理由打我,有时候甚至没有任何理由。
我记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喝醉了酒,回家就开始发疯似地打我,打得我遍体鳞伤。哪怕后来我怀着孩子也照样打我。”
乔菁菁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就因为想要儿子?”
乔芙蓉点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下来,哽咽着说:“他一直想要个儿子,但我生过雨儿后月子没坐好
,伤了根本,子嗣就更加艰难,这也是他经常打我的一个重要原因。”
乔菁菁安慰她几句,又问:“除了这些,朱大有还有其他恶劣行为吗?比如赌钱、嫖娼之类的。”
乔芙蓉点点头,声音颤抖着说:“他经常去赌场赌钱,输光了就回来拿我出气。还喜欢去那种地方,染上了一身病。还和….和村里的李寡妇不清不楚的,”
“以前公爹在还能约束一二。自从前年公爹被他气走了,婆母又溺爱惯着,他就变本加厉,再无人能管。
乔菁菁听到这里,心中愈发气愤。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追问:“他是不是有童生资格?”
乔芙蓉无奈地点头,叹口气说:“没用的,我之前以他的学业要挟他不要再这样,他不听。说如果我敢告密,他就休了我,污蔑我偷汉子。你和二丫三丫都还没成亲,我不能连累你们。”
乔菁菁摆摆手,“这些不重要,小姑。难怪我及笄你都没回来,只怕是他不让你回来吧,怕娘家人看到你身上的伤!”
乔芙蓉擦掉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那个畜生我恨不得杀了他!他有几次输红了眼,居然打起雨儿的主意,想把雨儿卖了。大丫,我恨啊,我恨那时候为什么不听爹娘的话,非要嫁给这个斯文败类!我哪还有脸回去哭诉。”
乔菁菁拍着她的背安抚着,知道她有无数的委屈想要宣泄。“小姑,无论如何我们是一个乔字,难道要眼睁睁看你陷入火坑而不管吗?你别难过了,这件事交给我,对了,雨儿呢?”
“我让隔壁秀珍嫂子抱走了。怕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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