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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已经进入了峨眉,关于掌门人空念师太偶尔也会从她的母亲孟雅言那里听说过一些,今日要亲眼见到内心还是有些许抑制不住的激动。
“师父,我跟您提过的十三姑娘还有少林的寂淳师父来了,可有空相见?”
静默了一会儿,门毫无预兆的被打开,眼前的人素雅得宜,虽然听说已经年过五旬,但是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容颜上显现。
空念师太望着他们微怔,姜蜜意首先打招呼说:“晚辈仇十三见过掌门师太。”
“小僧寂淳打扰了。”
花蝶儿见气氛有些凝滞,欣欣然的开口:“原来您就是传说中的峨眉掌门空念师太,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告诉我曾经的明月双刀邱鸳鸯现在何处?”
“你是?”空念师太微微缓过神来,打量她片刻说,“莫非你是她的亲生女儿绛翠?”
“绛翠是我的结拜姐姐,我这次来是特意代她看望伯母的。”
对于花蝶儿脱口而出的话,姜蜜意显得有些意外,原想道破但是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我们也是受了绛翠姑娘所托来看望邱前辈的,不知她现在可好?”
“你们随我来吧。”空念师太顿了顿开口道。
于是,一行人在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菜园,指了指不远处忙碌的身影说,“她就是当年被江湖人称为明月双刀的邱鸳鸯,而今只是我峨眉的一名普通的弟子名为无尘。”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石晚清念完解释说:“这八句是无尘师姐现在每天都念在嘴边的,除了种菜她不会关心别的任何事情。”
“前四句是佛教禅宗第五祖弘忍大师的大弟子神秀大师所做的畿子,而后四句则是厨房里的一个火头僧慧能禅师所做。这两个人的禅意领悟是不相同的。”
空念师太揪着寂淳的话说:“正是因为不同,所以无尘才会拿来警惕自己,一点一点的从过去的阴霾中走出来,释怀。”
“我去跟她打招呼。”花蝶儿话一说完蹭的迎了过去。
姜蜜意担心她惹出什么事来,忙不迭的尾随而至,石晚清跟空念师太对视了一眼也跟了过来。
花蝶儿兴致勃勃的对着无尘问:“无尘师太,你可还记得绛翠?”
她手里的水瓢当即滑落在地,身体也跟着微颤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恢复常态,若无其事的转身,面如表情的说:“你们是什么人,晚清为何要带她们来这里?”
“无尘师姐,她们是绛翠姑娘请来看你的。”
石晚清的话刚说完便遭到了无尘的冷言相待:“贫尼说过除了来收菜之外,其他的人和事不要带来这里找我。”
“可是绛翠姐姐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知道自从你离开之后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花蝶儿激动的控诉道,“她为了让你安心出家,谎称自己已经找到了待她很好的养父母,可实际上是被人拐骗到了一家勾栏院过着卖笑服侍人的日子。”
无尘动了动唇无波澜的说:“贫尼已经出家,那些红尘俗世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别人。”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绛翠姐姐是为了你才会沦落风尘的,而你呢却借着出家的名义在回避过往的种种。什么菩提树,明镜台,我看你的心里根本就满是尘埃,只不过在故弄玄虚罢了。”
清脆的巴掌毫无防备的落在了花蝶儿的脸上,顿时让大家都愣住了。
无尘师太淡然冷言道:“晚清,你还不快带着她们离开,这里可不是她们随意放肆的地方。”
“你这么做早晚都会后悔的。”花蝶儿哭泣着跑开了。
姜蜜意见形势不对,敛声说:“打扰师太清幽实在过意不去,然而看到您相安无事,那么我们回去也可以跟绛翠姑娘有所交代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石晚清只对着无尘微微颔首也跟着走了。
空念师太说:“人,你们已经见过了,那么两位请随我过来,贫尼有话要跟你们说。晚清,你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
“是,师父。”石晚清干脆利落的离开。
姜蜜意则跟寂淳茫然的走在空念师太的身后,走到凉亭出顿下了脚步,踌躇了一会儿开口:“两位曾对峨眉有恩,今日能够得见贫尼甚是欣慰。”
“师太千万别这么说,我父亲曾说各大派本属一家应当互帮互助,那次不过是举手之劳,师太不必挂念在心上。”
寂淳附和道:“师太莫要拘泥这些礼数,其实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想跟峨眉一起并肩作战,共同对抗叶致泠的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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