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面色苍白,焦虑地看着怀中襁褓。婴儿不时发出啼哭,周身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淡红色血气。
“道长,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孩子才出世,怎么会引来天象?他身上这…这血气……”男人声音发颤,紧紧抱着孩子问道。
“求道长救救我的孩子!他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啊!”女人泪眼婆娑,用软布轻轻擦拭婴儿额头恳求道。
道士静立一旁,方才已简单查看过婴儿。
他缓缓叹息,声音飘渺低沉,言语满布禅机:
“此子非凡,乃应杀劫而生。血月临空,天地皆赤,是至凶至煞之兆,亦预示其命格凶戾,自带无边血煞之气。此气非外界所染,乃自胎中带来,与他性命交修,息息相关。”
“性命交修?那…那岂不是无法祛除?那我这孩子岂不是要一直被这血气所困,这辈子不得安宁?甚至…甚至会危害他人?”男人踉跄一步,面色更白了。
“福祸相倚,难以断论。此血气既是劫难,亦可能是…缘法。只是如今他初生体弱,自身神志未开,无法驾驭这股力量。血煞之气外溢,易引邪祟觊觎,亦会冲克身边气运薄弱之人,轻则伤病,重则…唉。故而世人视之为不祥,并非全无道理。”道士微微摇头,叹息道。
“道长!求您大发慈悲,您一定有办法化解的吧,诵经作法,符水丹药,不管什么法子,我们什么都愿意试!只求能保我孩儿平安!”女人猛地跪下,泣不成声。
“夫人请起。寻常驱邪之法,对此子无异于饮鸩止渴。强行镇压,恐反伤其根本,甚至激得血煞反噬,后果不堪设想。”道士俯身虚扶起女人,眼神深邃地说道。
见此情形,男人急切地问: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看着......”
道士沉吟片刻,似在斟酌,许久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说:
“堵不如疏,压不如引。此子既秉血煞而生,便需以更强的‘血煞’来滋养和引导。非是以暴制暴,而是寻一源头,使其有所依附,有所归束,方能暂保平衡,不至过早失控。”
“更强的…血煞?道长是指?”女人茫然,抬头看向道士询问。
“需寻一人,其周身血气之浓烈,远超此子天生所携。唯有将此子托付于这般人物身旁,以其滔天血气为笼,方能暂时困住并温养住这孩子的本源煞气,使其内敛而不外泄,避过初生之劫,亦免于外人窥探。”道士将目光投向窗外,眼眸仿佛能穿透重重夜幕。
“滔天血气?这…这不是大凶大恶之徒?把孩子交给这种人,不是羊入虎口?这怎么能行?况且,对方都血气滔天了,会不会一念之间就杀了我的孩子?”男人有些不悦,甚至有些抵触,这话怎么听都觉得荒谬。
只见道士转回身,意味深长地看着夫妻二人:
“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善恶之判,有时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此非害他,实则是眼下唯一能‘护住他的法子。日后如何,且看造化。”
女人紧紧抱住孩子,身体发抖,脑袋里天人交战,片刻后终于张口问道:
“可…可是…那样的人,哪里去找,又怎么会愿意收养一个婴儿?”
闻言,道士望向窗外,袖袍微动,指尖掐算:
“青石镇西南三十里,血光澎湃,煞气冲霄,想必有可助汝儿之人,至于如何让他答应......便看二位诚心与造化了。切记,此非摒弃骨肉,而是为他求一线生机。言尽于此,贫道告辞。”
说完,道士拂尘一甩,转身离去,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留下夫妻二人抱着婴儿,面色挣扎,陷入无比艰难与痛苦的抉择之中。
然而,夫妻俩并未前往道士指定的地点。
他们一夜未眠,几经斟酌还是另做了打算——搬家。
既然知道这件事的人把孩子当成灾厄,那就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人认识不就好了?
此后两年,夫妻俩多次搬迁,生活可谓颠沛流离。
说来奇怪,无论他们走到何处,总会有人能认出他们以及他们怀里的孩子。
因为灾厄父母这一层身份,邻居不与之来往,街上的小贩就连生活必需品都不卖给他们。
终于,夫妻俩山穷水尽,到了无法保证孩子成活的地步。
“婉儿,其实......”男人说话间于心不忍,但不得不开口,“我们早该下决心了!”
女人泪眼朦胧梨花带雨,一头扑进男人胸膛,用眼泪痛苦地默许了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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